人的眼神里看出一些什么了,是烦躁中夹杂一些无奈,也还有一些担心。
这就足够了。
应该是淮右军在霍山、盛唐一线的动作刺激到了舒州方面,让舒州方面有些坐不安稳了。
从刺史府出来,侯晨的表情已经轻松了许多,这让跟随侯晨的张继也有些好奇。
“侯大人,是不是有变化了?”张继并没有看出多少端倪来。
才进入防御守捉使府的他现在还处于学习阶段,这一次跟随侯晨来舒州对于他来说就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
在进入防御守捉使府之前,张继专门去拜谒了张璜和张越,一个算是他族伯,一个算是他远房堂兄,族伯给他的两句话时少说多看,谨言勤为;而堂兄给他的话则是只要是认为是正确的,就要大胆的表明意见,不要过于藏拙。
这似乎有些矛盾,也让张继在进入防御守捉使府中之后一直在回味两位族中最重要的大人物给自己的话。
“五郎,你注意到没有?这一次咱们来的时候,接待人没变,回答的话也没怎么变,但是他们的态度却有变化了。”侯晨微笑着道。
张璜也专门托人给自己带话,希望带一带这个年轻人,作为淮右官僚体系中资历颇深的官员,侯晨当然满口答应,这本来就是应有之意。
“嗯,大人是说他这一次把咱们让进厅房中,并献了茶?”张继的头脑也很灵活,观察力也很细致。
“还有呢?”侯晨微微一笑,点点头,孺子可教。
“嗯,话还是那些敷衍的话,没啥变化,不过好像语气有些犹豫?”张继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犹疑的问道。
“嗯,很好,五郎观察很仔细。”侯晨有些惊讶了,这个年轻人学习态度很认真,进步很快不说了,但这种观察能力和判断能力就不是简单的学习就能随便提升的了,这家伙很有些天赋啊。
张继颇为兴奋,得到上官的夸奖,他也很高兴,这说明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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