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仇怨,对方就会对自己起歹心啊?裴该在心里不知道把第五猗咒骂了多少遍,心说若我手底下人也有似王贡一般,出这种馊主意的,我就当场一顿乱棍打出去了,你这家伙利令智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份量,竟然听从!
杜曾是武夫,还曾经造过反,他听王贡的话,不管做出什么事儿来都不奇怪,我还以为你一曾经做过今上侍中,也勉强算身出名门的第五盛长会有所不同呢。你真的不要名声不要脸,不怕千夫所指么?你特么的其实根本就没认真过脑子吧!
王贡也诡异,此人本为陶侃司马,肯定也是读过书的,士人做事——起码是当人面做事——总该有所底线才是,可是他先游说杜曾降顺,继而又煽动杜曾再反,行事云山雾罩,难寻轨迹,仿佛唯恐天下不乱一般。但再怎么想搅事儿,他也不能给第五猗出这种主意啊。而且出主意前,起码也先跟着荀崧出城来见见我的军势再说如何?
无论第五猗还是杜曾、王贡,在史书上都只有寥寥数言而已,裴该不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品、性情,当然更想不到他们下限会如此之低,那么一时上当、受骗,也属情有可原。但王敦就不同了,此人心狠手辣,野心素著,裴该早就知道他没有下限——他连自家从兄王澄都能说杀就杀,还会在乎自己这条小命吗?都不必要有什么实际的冲突,说不定几句话说着不对其心意,他就能悍然而起杀心。
所以啊,王处仲要么你来见我,要么一拍两散,我是绝对不会送上门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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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裴该所料,王敦果然没有过江来会——他跌不起这个份儿——但对于裴该既耀兵于江上,又送来第五猗本人和杜曾的首级,王处仲也不能毫无表示,所以最终,他遣了一名幕僚,乘坐一叶小舟,翩然而至江北,来到裴该营中。
为了表示对王敦的尊重,裴该出营相迎。只见来人身量不高,小脸小身板,一套公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宽松,衣襟带风,竟然别显倜傥风流;看年岁不过三十上下,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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