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中间,先落下座子,然后问裴该:“卿若先手,会落于何处?”
裴该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于是随便在东南角三三的位置落下一子。裴嶷点点头:“边角易守,得之可保不败,文约所着是也……”随即伸指一点天元位置:“然而真欲取胜,还须挺进中腹。”
裴该大致明白裴嶷的意思了,便即答道:“倘若边地不固,又如何挺进中腹?还当先厚其势,才可逐鹿……争夺天元。”
裴嶷却突然间提起裴该先前所落的那个子,摆放到正东座子的外侧:“文约落子三三,为取其角,然而若先置于此处,谋占一边,又如何?”
裴该嗫嚅道:“金角银边草肚皮……边自然不如角啊。”
裴嶷笑一笑:“东南之角,本在建康;青徐之地,难道不是边么?”
裴该捻须沉吟,他见也没有外人在旁,连两个堂兄弟都退出去了,便即一拱手:“还请叔父明言。”别打哑谜了,你想说什么,大可直言不讳。
裴嶷面容一肃,对裴该道:“文约,天下虽大,我晋实占中国膏腴之地,而蛮夷僻处边角。中腹之势难成,而一旦成,足可臣妾万邦,边夷丑类何足为虑?然而中国常在,边夷亦常在,为其得固守之势,或山林深密,或朔漠浩瀚,中国难以远逐……”说着话,抬头比划了一下床榻:“若以此榻为天下,则棋枰只是中国,中国亦有角、有边、有腹——其腹,河洛也,得天下之中,据形胜之地。然则中国四角,各在何处?”
裴该随口答道:“江南、辽东、凉州、南中。”
裴嶷一点棋盘的东南角:“此为交广。”随即在三三位置落下一子:“此为建康,琅琊大王在焉。”再指西南角:“此为南中。”也在三三位置落下一子:“此为成都,巴氐占处。”
东北角自然是辽东了,三三的位置则是——“幽州王彭祖。”西北角是凉州,而三三的位置是——“关中险塞,天子居此。”
“卿若于四角落子,必死无疑,蛮夷占处,哪
-->>(第5/6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