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么,就没有当面拜见王太妃的资格了,只能朝着厢车作揖。
其实裴氏此前并没有见过裴嶷,仅仅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位从兄而已,所以隔着厢门随便寒暄几句,裴嶷也就告退了。然后论到裴该,裴该心中多少有些忐忑,果然车厢拉开,露出那张熟悉的清秀面庞来,但却分明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裴氏满脸的怒容。
裴该鞠躬如也,口称:“姑母在上,侄儿在此赔罪了。”
裴氏哼了一声:“汝向来胆大心大,肆意妄为,不将我放在眼中,竟然也知罪么?!”
裴该忙道:“总是侄儿无理,然实不敢与姑母起龃龉……”
“龃龉”二字一出口,裴氏想起胡营前事,不禁慨然长叹,怒色稍霁。随即注目裴该,缓缓地说:“文约,多日不见,清减了……”
她这话大概只是心里作用,裴该本人可没觉得自己瘦了。固然这几年在徐州种地,事务繁忙,免不了经常熬夜,但他本来就不习惯早睡早起啊,不至于因此有多妨碍到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再说了,压力虽大,难道还大得过在胡营中么?那时候说掉几斤肉很正常,如今在淮阴终究吃得好、穿得好,还每天锻炼,怎么可能掉秤?不长膘就算谢天谢地啦。
因此面对裴氏怜惜的慨叹,裴该当即表示:“侄儿旧志不改,欲扫清胡氛,底定中夏,复为姑母报受掳之仇,岂敢不夙夜劳心?近日常骑马弯弓,肉或减了,却也结实了,姑母勿忧。”
裴氏又随便问了几句裴该的起居,终究是在江边,旁边儿还那么多人杵着等他们呢,不便过多言辞,于是转入正题:“那荀氏女究竟是如何天仙之貌,使文约必要毁约另聘?”裴该回答说:“荀氏女不过中人之姿,较之姑母,有若天壤之别。然而才德兼备,实为良配,故此侄儿一时操切,与其父议定了聘娶之事。未及先报姑母,实为大不孝,然而……当此乱世,欲重光社稷、复兴家门,必得一贤内助,侄儿实不愿舍,还望姑母体谅。”
裴氏沉着脸道:“彼前日在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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