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并力击破之,乃可免长安被围之厄!”
等到从朝堂上下来,侍中宗敞靠近索綝,压低声音问他:“大将军适才所言,果然否?南军能否进入河南?是否要命宋平东东出,与之呼应,或可多牵绊一些胡贼的兵马……”
索綝轻轻摇一摇头:“我适才对陛下所言,半真半假。其真者,琅琊王必非诚心以救长安,北伐所部未必有五万之数;其假者,若彼等侥幸在河南战胜,岂无呼啸而西之理?然恐不是来救天子,而是来劫天子!岂可命宋哲东出,使东夷得势?!”
宗敞劝说道:“大将军,今刘曜已破冯翊,呈高屋建瓴之势,威胁长安,大将军身负都督宫城诸军事重任,必不可远离,麴大将军独木难支,可能却敌否?一旦变生不测,天子将落于胡虏之手,当此危急之际,又何云东夷啊?除非大将军能与南阳王捐弃前嫌,合兵以御胡贼……”
索綝先是点头,继而又摇头:“我也欲与南阳王戮力同心,奈何彼心不同我心……若南阳王肯自下邽东进,入关勤王,前事皆可不论。”先得司马保向我低头,然后才能谈得上同心对敌!
宗敞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想再劝,忽见一名尚书满面惊惶之色,一路狂奔,迎面而至。索綝呵斥道:“宫城之内,安得疾奔,毫无礼仪?究竟何事惊慌?!”
那尚书奔至近前,朝着索綝深深一揖,气喘吁吁地回复道:“西面来人传说,南阳王遣军断绝陇道,关西各处输供的粮秣物资,皆已被他截留自用了!”
索綝闻言,浓眉一竖,双目圆睁,真正是怒不可遏:“竖子,焉敢如此大胆妄为,彼欲将天子活活饿杀不成么?!”宗敞连跺脚带转磨,连声说:“如何处?如何处?”索綝恨声道:“即天子归于东夷甚至受掳于胡贼,我也不能使南阳得利!”
随即转过头去关照宗敞:“卿速为我书奏两道,上呈天子:其一召凉州张安逊率军入京勤王,使其破陇道之断,我许……许他三公之位,列侯之封!其二致信祖士稚,命其直向洛阳,以分胡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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