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显眼啦——而且成功的可能性也更大。
当下二人并头商议了一番公文言辞,要显出不卑不亢之态来,既不给人要挟朝廷的印象,又能使朝廷重视这一请求,完了裴该就说:“我军中乏如椽大笔,祖君在兖、豫,应招揽了不少旧族名宦,此事便拜托祖君了,我联署可也。”顺便提出请求:“徐州无人,若中州士人肯来我麾下者,还望祖君荐举。”
祖逖首肯了,随即转换话题:“今日得见文约军势,果然天下强兵,使祖某惭愧——乃知阴沟水畔的恶战,本非幸致。不知何以能练出如许精锐来啊?文约可有以教我否?”
裴该喝了一口酽茶,淡淡地回复道:“祖君何必明知故问?”我在徐州是怎么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问题你在兖、豫能够复制吗?你肯复制吗?
祖逖不禁“啧”了一声:“今番北伐,我便欲将那些坞堡散卒,逐渐笼于麾下,割并重组,严加整训。此前对彼等太过放纵了,竟然花费如许时日,好话说尽,才起得这三万余兵马来。”随即又对裴该说:“陈午部将冯龙前率八百骑来合,听其言辞,颇有投效之意……我昔日若留李头,必不会遭了陈川的毒手,每每反思,着实懊恼。则今日不可再拒冯龙!”
提到陈川,裴该也不禁切齿,便道:“陈川降胡,且引胡寇来逆我师,真正最大恶极,天人共愤。我欲以此责陈午,甚至发兵攻打浚仪,祖君可肯允准否?”
祖逖犹豫了一下:“陈川有罪,不及其侄……文约行文以责陈午可也,发兵往攻则大可不必。且来去二三百里之遥,我等虽在此以待胡寇,暂亦不当分兵。”想了一想,又说:“且看陈午回复,再做区处。”
裴该心说我就知道……喝了一口茶,突然间又笑起来了:“祖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其实陆、戴二獠扣押君的粮草,倒未必纯然是一桩坏事。”
祖逖双眉一轩:“文约此言何意啊?”
裴该解释道:“我等在此逗留不进,非但长安或疑,刘粲也必踯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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