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者,汝项上首级也,汝可能将来交换么?”
刘曜气得三尸神暴跳,当即双腿一夹马腹,就要不管不顾地冲向裴该。好在刘均随时关注着他的神情,赶紧伸手,在刘曜胳膊上一按,使个眼色,意思是:慎勿为裴该言语所激,鲁莽冒失你这往前一冲,不但背负失信之名,而且还真未必能够拿得住他,说不定自己反倒有危险,这又是何苦来哉?
随即转向裴该,也不施礼他一只手执着盾牌呢,没法作揖沉声道:“我闻裴文约为故钜鹿郡公之子,清华世家,本当……”
裴该瞥他一眼,毫不客气打断了刘均的话:“汝又是何人?”
“皇汉雍王司马刘均,字……”
“是胡人是中国人?”
“我本皇汉国族……”
裴该当即啐了一口:“既为胡虏,何不披毛戴角,而敢着我中华衣冠?!”
刘均认定裴该不会趁着见面的机会,偷袭本方,为了表示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所以他并未穿甲戴胄前来,而是穿着官服胡汉朝服,其实纯抄晋制,并没有多少改变。因而裴该才说,你个胡人有什么资格穿戴中华衣冠啊?倘若只有这一句还则罢了,他却用了“披毛戴角”四个字
是,北地寒冷,多穿皮裘,而且技术水平比较低的草原民族往往对皮革的硝制很粗糙,更无绵、绢外蒙,导致整个人瞧上去毛绒绒的,是为“披毛”。可什么叫“戴角”啊?别说屠各显贵的穿着与中国贵族其实并没大太区别,胡族传统也很少有用兽角装饰冠冕的习惯啊。这分明是在骂刘均本乃禽兽而且还把刘曜等屠各、诸胡全都骂进去了。
刘均不禁气结,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裴该趁此机会,就开始长篇大论:“昔漠北五单于争立,汝等不过败残余族罢了,是我中国收留呼韩邪,使居并州,与中国人杂处。汝等不思感恩,反倒背反中国,不愿为人,而自甘与禽兽为伍,如枭食母,如獍弑父,而尚敢着中国衣冠,真正寡廉鲜耻!似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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