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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回来说,麴允素无威断,所用也皆吴皮、王隐之类小人,故此麾下整个军事系统就仿佛泥足巨人一般,运行得极其迟缓。他当日命麹昌、吴皮点起五千兵马,假意去援大荔,结果光准备就花了整整七天的时间;队伍离开万年城后不久,又因为闹饷哗变了一次,导致万年、大荔之间不过两百多里地,竟然走了整整八天……
这也是麹昌根本不会用兵之故,他在路上就问吴皮了,说我军行如此迟缓,还怎么假装应援大荔?等见到了裴公,他若责问起来,该当如何回复啊?吴皮假作镇静地笑笑:“我自有言辞以对,将军勿忧。”
结果等他们到了大荔,不但裴该北上收复郃阳、夏阳、梁山等县,都快要回来了,而且麴允原计划落后几日送来的书信,也早就投入了城中。留守的裴嶷请麴军部众暂时屯扎在北洛水南岸,二将自进城来等待裴该。
裴嶷设宴款待二人,吴皮向他打探城中情况,以及裴该的心思,裴嶷极言此战虽胜,不过侥幸而已,如今士卒急需休养、整顿,等裴公回来,就该专注于二郡民事了——“故请二位暂留,若还有警,还须贵军相助一二。”
吴皮就此定下心来,认定裴该大战方息,暂无余力,也无意愿,要向麴允兴师问罪。他心说那这个机会正好啊,可以说服裴、麴相合,共同对抗索綝。他素来好酒,当日在宴上就喝得醉醺醺的,回去安然高卧,只等裴该回来好逞其三寸不烂之舌。
等到裴该返回,裴嶷接住,道及麴军五千人来援之事。裴该问他:“当如何处?”裴嶷笑笑:“天予不取,必受其咎。”裴该也笑:“我途中便已有筹策,正好自此而始。”
他进城之后,便命陆和、熊悌之率部去将郊外的麴军团团围住,全都缴了械——只须一句:“岂不闻‘徐州有一熊,虏过不敢凌;徐州有一陆,虏见军必覆’之语乎?”自然人人胆寒,无不拜伏求饶。消息封锁得很严密,麴昌与吴皮在大荔城中尚且懵然不觉。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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