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刘曜,必然往北走啊,甄随还没有进入平阳郡,他怎么就能在闻喜附近截杀到靳氏呢?
郭璞接过信来,略略瞥过,乃揣测道:“此必靳氏执首级与玉玺南下,为投洛阳,途中为甄将军所获,双方冲突,乃斩杀之。”
裴该笑笑:“靳氏既欲投洛阳,则见甄随旗号,岂有会即起冲突的道理啊?此必甄随明知而故杀也。”
郭默大怒道:“甄随无状,目中还有无王法了!”
郭璞倒是在旁边儿帮忙甄随说好话——因为文武分隔,他跟甄随之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甄将军虽有妄杀以贪墨功劳之嫌,但其不遣人往献洛阳,而先进呈明公,足见对明公的忠心了。”
郭默一想也对,倘若甄随贪图功劳,把这四颗首级、七枚玉玺,直接送去洛阳,那我就能挑唆大都督,治他重罪;可他如今命薛宁把东西献往长安……这狗头真敏,我还真拿他没招了!
裴该命裴熊将四颗首级重新装回匣内,他则轻轻婆娑着一个盛着玉玺的锦匣,闭目凝思,好一会儿才睁眼而问左右:“卿等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置啊?”
郭默道:“自然应以大都督的名义,进献长安天子,天子必有重赏。”
“上奏中,如何说法?”
郭璞凑近两步,低声说道:“靳氏兄弟既死,不必再奏称彼等欲降洛阳之事——且此言亦是臣之揣测,未必为真。或许靳氏所欲往者,也是长安……”
裴该和郭默闻言,都先是微微一愕,随即毛骨悚然。
这种可能性,确实也不能彻底排除啊,既然靳氏兄弟都已经被甄随给砍了,则不能起之于地下,或者招回魂儿来,质询他们究竟想往哪儿跑。倘若靳氏南逃,其目的地不是洛阳,而是长安,则有两种可能性:一,因为裴该实执晋政,实力又强,故靳氏认为往投裴该,有可能达成利益最大化;二,他们实欲怂恿裴该于关中称尊,从而离间洛阳和长安之间的关系,两分晋国,以拖延胡汉之亡……
倘真如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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