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基本上已经被吓破了胆,即在刘曜面前连连搓手,说:“甄随已至,而上党公未到,这可如何是好啊?”刘岳冷笑道:“即便石虎将兵来,是与晋人对战,还是趁机袭夺平阳,恐怕也还在未知之数。”
台产说了,咱们如今欠缺的就是稳定局势、徐徐积聚的时间,只要给咱们几个月的时间,以平阳郡的富庶、人口繁密——此前胡人便多次从河南、河内等地掳掠晋人,以充实平阳腹心——大可重整旗鼓,如今则……
“还当谋划良策,先退晋人,再御羯军。”
刘曜说我也希望如此啊,但计从何出呢?
羊彝大着胆子建议道:“曩昔勾践有会稽之耻,汉高有平城之败,则含羞忍辱,未必不是英雄,卧薪尝胆,终有重振的一日……”
刘岳说你这都是废话,以咱们如今的状况,又能够拿出什么条件来换取甄随退兵呢?难道说把平阳周边几个县,比方说襄陵、杨县、北屈等割让给他?那不是更增其势,而且晋人旦夕可至平阳城下吗?
羊彝试探着说:“何妨暂时向晋称臣,以退晋师……”
刘景一直跟旁边儿捻着胡须不说话——因为他也没啥好主意——闻言大怒道:“容叔住口!若想对晋称臣,除非自降为王爵,不但等同于抛弃了光文皇帝与先帝之伟业,抑且既去帝号,再难勒束石氏叔侄,岂非自蹈死地么?世间又岂有二帝相君臣之理啊?!”
倘若裴该在此,闻听此言,一定会撇嘴吧——胡奴也未免太死板了,谁说皇帝不能向人称臣?殊不知后世有个姓石的,那才叫创意无限……
正在计议不决,城上又来报,说那甄随于城壁前高声叫骂,笑我皇汉无人,说要么出城与战,要么开门投降,这数万之众闭城而不敢出,难道是……
“甄随如何言讲,汝且老实复述,不必讳饰。”
“甄随道:难道是城中男子全都死光了,只剩下一群妇人了不成么?妇人正好,老爷体格甚佳,可先送几名刘聪的妃子出来,睡给汝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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