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相对。后来发现这步无心之棋倒是下对了,因为很明显的张宾与苟晞不和——至于真是理念不合,还是因为“积薪”,那裴该就不管啦——所以他才说:“‘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苟晞的日子长不了,张孟孙你别担心。
苟晞最终是什么下场,实话说裴该记不清了,但他知道终张宾一世,在石勒面前可始终是宠遇不衰的啊,那么两者相斗,肯定是张宾笑到了最后,那还用问吗?
群僚之间,他最忌惮张宾,初见时便觉得此人双目如电,仿佛要剜出自己五脏六腑来似的。所以和张宾敌对是很不明智的,不如尝试着与之并道而行,或许基于“灯下黑”的原理,张孟孙可以忽视自己的某些特异举动,从而逐渐放下警惕心来吧。
等听说石勒果然交付给自己文教工作,裴该不禁暗中狂喜:“汝等终于落我彀中矣!”因为这首先说明自己已然通过试用期,成为了正式员工;其次说明张宾在石勒面前,大抵是说过自己好话的——因为想搞文教这事儿,自己也就跟他提起过;第三,负责这么一个清水衙门,也可以一定程度上消减来自于苟晞、徐光等人的敌视,或者起码让他们从自己身上移开警惕的目光。
当然啦,其用意还有第四……他一直憋着这招,憋得很辛苦,极想向旁人倾吐,只可惜,即便对裴氏也不能明言,而若曲折道来,裴氏又未必听得懂……
话说裴该初入蒙城的那几天里,石勒麾下将吏陆续来拜。当然啦,众人的用心不尽相同,某些只是听了支屈六的煽惑,说裴郎是有大才的,必得重用;某些只是普通的多一个熟人多一条道路;某些起意逢迎;某些是来探察虚实。裴该应对不同人的态度也各有差异,基本上对武将,尤其是胡将,保持一定距离,话不多说;对文吏则依其品位以定言辞,态度多少有些倨傲,但也不至于直接把人给羞走。只有支屈六直接带上门来那些,他才稍稍假以颜色。
可是等到负责文教的任命一下来,再肯上门来的就不多啦,裴该也正好得其所哉,踏踏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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