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自己,开口问道:“先生以为子远之策如何?”他无奈之下,只得俯首:“是良谋也,与……”刚想说跟我不谋而合,又一琢磨,这若是裴该在,由他建言,我跟他关系不错,自然可以这么说;可我跟程遐向来不睦啊,添这么句话,会不会被人误会是想抢功?我这张老脸可丢不起啊!只得改口道:“较宾之所想,更胜一筹。”
于是石勒当场拍板,说既然二位先生都这般建议,那我就从善若流,暂且放过曹嶷,往河北去吧。随即为了嘉奖二人进言之功,拜张宾为右长史,程遐为左长史。
程子远虽然仍然差了张宾半级,但却坦坦地跳到了徐光的头上,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可是乐开了花。等到退帐之后,张宾冷着脸问他:“卿适才所言,莫非昔日裴文约所教乎?”我就不信这天下有那么多才杰之士,都能跟我想的一样,再说你程遐有几把刷子,共事多年,我还能不清楚吗?当初你想要陷害裴该,在遇挫后脸变得倒快,假惺惺地跟他和睦相处,是不是那会儿从他嘴里套出来的话?<i><a href="/635/" >位面超级大咖无弹窗</a></i>
程遐闻言,微微而笑:“张君,天下智者,非独阁下。”你就猜不到裴该那小年轻会给我来信,把你肚子里那点儿货色全都掀出来给我瞧了吧?当然啦,在他以为,裴该曾经受到张宾的器重,估计这谋据邯郸、襄国之计,必然是张宾无意中泄露给裴该知道的,裴该又拿来跟我交换利益——我不信那小年轻也有张宾一般的脑子。
完了程遐就给裴该写信,一方面算是答报——你给我出的点子,我用上了,所以通知一声,我们这就要离开青州啦,你放心了吧?但更主要的,是炫耀——老子也当上正儿八经的长史啦!
裴该得信,自然喜不自胜,看起来即便祖逖率军离去,自己也可以稳妥地守住这一片根据地了——我担心的只有石勒,或者更准确点儿来说,是石勒、张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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