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道理。
胜利者需要大度一些,以此提升自己的格调。
也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大度。
看到白发苍苍的耶律阿保机,李晔有些意外,摇头叹息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若无此战,怎知安王强横至斯?能完全见识天下最强之人的手段,也不负我辈叱咤风云一场。”
耶律阿保机像是一个看透红尘,了无牵挂的智者,行礼如仪,“你我虽然互为敌手,但也算是故交,安王不打算请我入席座谈吗?”
李晔觉得对方的要求完全没有问题,遂请对方入席,还吩咐军中伙夫,摆上宴席来,打算好好招待耶律阿保机一番,好显得自己胸怀博大。
耶律阿保机当真是不矫情,酒肉上来之后,不等李晔作请,就自顾自埋头大吃起来。其间频频举杯,
跟李晔推杯换盏,举止都很随性,看着不像是敌人,倒真像跟他说的那样,只是故友。
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李晔发现,耶律阿保机眼睛看不见了。
对于一个失败者,且一无所有的枭雄来说,看不见这个让他失望的世界,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又或者正因如此,耶律阿保机才能坦然面对李晔。
吃完半只肥羊,喝完三壶酒,耶律阿保机大呼畅快,而后正襟危坐,肃然对李晔道:“安王还是平卢节度使的时候,你我在河东初见,彼时我就知道,安王定然有一番大功业。只是彼时我还不曾料想,安王的功业会这么大。今日之败,契丹国已经不复存在,这天下,是安王的了。”
李晔旋着酒杯微笑道:“实事求是的说,我征战多年,你是最强劲的对手。草原上的王,终究不是浪得虚名。这场战争的胜负,追根揭底,并不是因为你跟我个人孰高孰低,而是底蕴深厚又金瓯完整的中原皇朝,终究不是草原王朝所能比拟。”
耶律阿保机喟叹一声,“能得安王此言,耶律阿保机足慰平生。立于当世,能跟安王共争天下,实在是一大
-->>(第4/6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