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到一群道人牵着马走来,多扫了一眼,便发现为首者正
是不尘,遂笑着前去见礼,“道长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大战之后这两年,不尘的身份一路飙升,现在已经是漠北草原上有数的道人头目。平日里到处传教布道,忙得不亦快哉,名声愈发响亮,张长安已经半年多没见过他。
“贫道今日前来,是专门来见老友的。”不尘微笑回礼。
片刻后,两人在毡帐里对坐,张长安招呼不尘喝了一碗酥油茶,笑着打趣道:“方圆千里之内,道长是有名的天师,座下弟子无数,这份尊荣长安可是比不了。寻常时候见你一面都难,能坐在一起喝茶的时间,是愈发少了。”
曾经生死与共、并肩作战,两人虽然差着年龄,但相交莫逆,说起话来很是随便。张长安又不像楚铮,性情活泼得很,跟不尘说话向来都是这副调调。
不尘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张长安插科打诨。要是换做平日,不尘说话比张长安还要没遮拦,用他自己的话说,成天在弟子面前装神仙,那也是累得很,碰到张长安就能好生放松一番。
“这回来,其实是向你辞行。朝廷已有敕令,让贫道带着座下杰出弟子,即日赶赴长安述职。而后还会有新的安排,估计很难再回草原。”不尘放下茶碗叹息道。
张长安眼前一亮,“莫非是要派你去西域?我可是听说,天授元年全真观、无空释门大举西出阳关,赶赴西域甚至是大食,那可是浩浩荡荡!”
“浩浩荡荡个屁!”不尘爆了一句粗口,不无鄙夷的斜眼看张长安,“西出阳关的门人虽然多,但行踪都很隐蔽,大多是跟着商队,陆陆续续过去的。你以为是大军征战呢?”
受了不尘的白眼,张长安颇为不忿,“那你倒是说说,既然天授元年已经有了那样的大行动,现在怎么又要征调你们过去?”
不尘眼神忧郁:“还能因为什么,之前过去的人行动颇为不顺。
“现如今,黑汗国、大食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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