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去喊人,趴在朱达背上的袁标,连呼吸都有些微弱了。
河边新村物资和人手都是齐备,朱达才把人背出去,就有人赶着马车来到,朱达父亲和李总旗以及邓开都是跑了过来。
“先别急着放,找干草铺上,车把式等下要慢走,不能快!”邓开的经验很丰富,吆喝着让大家准备。
养鸭的场院里干草不缺,少年少女们很快就把大车上铺了厚厚一层,朱达把老人放了上去,看着其他人还要跟上来,他连忙摆摆手说道:“我和青云忙得过来,你们忙自己的。”
对朱达的话,大家倒没什么异议,他虽然才十五岁,可行事和成人已经没有区别,大家跟着去恐怕也是添乱,只是忧心忡忡的目送朱达和周青云跟着大车离开河边新村。
河边和白堡村之间的道路宽阔平整,倒是没有给老人太多颠簸,朱达跟着大车快走了几步,却用手拍了下额头,从怀里掏出一个两寸见方的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有两颗指头肚大小的药丸。
朱达和周青云两个人上了大车,车把式则是下车去前面牵着牲口,步行向前,也不敢让拉车的牲口跑,老人受不了这个。
“青云,拿着水葫芦过来。”招呼了一声,朱达捏破药丸的蜡封,又用力撬开老人的牙关,用水把两丸药都送了下去。
“能有用吗?”周青云闷闷的问道。
朱达摇摇头,盯着已经陷入昏迷的老人说道:“袁师傅当年说了,这两颗药一定要喂他吃下去,不然死也不甘心。”
这两颗丸药倒没什么神秘,是袁伯拜托那许三哥去大同买回来的,说是人濒死之际还能续命片刻,能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在朱达想来,里面应该是有些大补甚至刺激性强的虎狼药,能够激发人片刻的潜能。
看着犹如枯木的老人面容,朱达觉得心头沉重,从袁标旧伤恶化那天起,他就已经知道这一天要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说起来,老人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心底还藏着什么呢?
“师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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