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干啥像啥。
若说,芝芝比她妈还能,剪衣服,纳鞋底,打毛衣,做嫁妆,见啥会啥。
谁家结婚,剪囍字,刻窗花,一唤就到。
谁家小孩过生日满月,蒸花馍,作虎鞋,手到擒拿。
她弟弟在学校读书,成绩优良,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转眼,芝芝十八了,鹅卵形的脸蛋,白中透红,杏仁大眼,褶褶生辉。
身材苗条,婀娜多姿,尤其背后那俩大辫子,乌油乍亮,走起路来,一甩一甩,时快时慢的拍打着她那肉乎乎的勾蛋子。
那年月,一家女百家求,本村的,邻村的,远处的,近处的,上门给芝芝提亲的,一个接一个。
每到夜里,待儿子睡熟,母亲推了推背后睡觉的闺女,一次次的告诉她,有人给她寻婆家,女儿总是不耐烦的嘟囔:妈,我还小哩,不急,不急……母亲回身戳了女儿一指头:憨娃,你不急,妈急,儿大当婚,女大当嫁,谁不想给自己妮子找个好婆家……母亲一个劲地唠叨什么,女的不可留,留来留去记冤仇,但说了半天,无人答腔,回头一看,女儿早睡着了。
她无可奈何的手一摊,苦着脸『哎』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说不清……说不清……无独有偶,那时节,村支书老杨也为战友的烦恼。
他爸梁斌,早年参加牺盟会,后来当了八路军。
四七年,早已回乡当了区武会主任的梁斌,夫妻均被叛徒出卖,双双被捕,临抓前,四十岁才结婚的梁斌,才免儿子遭毒手,将儿子给了战友老杨。
后来,梁斌夫妻被还乡团杀害,挂头示众。
当晚,老杨与几个地下党员,冒险偷回梁斌夫妇的尸体,安葬在村西的土坡上,事后,闫匪军倒也查了阵子,不了了之。
家辉刚上初中那年,正好赶上文化大革命,杨支书成了走资派。
无奈,家辉只好退学,与老杨的儿子家耀女儿玉兰在生产队参加劳动。
第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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