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解释,事关利益,最不可能出现让步。
冯见雄的兴趣也渐渐浓厚起来。
刘渊明已经沏好了祁红的功夫茶,冯见雄拿过一盏,一边研读,一边细细品味起来。
不知不觉的,冯见雄就进入了阴血沸腾的心流状态,灵台空明,脑中只有各种法律界的权谋斗争。功夫茶也是喝了一杯又一杯。
当他再次回过神来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我看了多久?”冯见雄愕然。
“两三个钟头吧,我都快下班了。”刘教授收拾着办公桌上的文案,有些期待地问,“有收获了么?”
“有。”冯见雄回答得很干脆。
“什么?”刘教授立刻一扫此前的惴惴。
冯见雄最后抿了一杯已经冷了的祁红,斟酌着措辞:“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不希望研讨这方面漏洞的论文太快发表,你懂的,那样太浪费赚钱机会了。”
刘教授连忙说:“这我懂,这些解释都没出台呢,只要你对你的敏锐有把握,确信国内没其他人能发现你的观点,晚半年发论文都是没问题的。”
冯见雄毫不客气地要求:“就算晚半年,那也只能先发布一些探讨语气的风险预测文章,整套课题我觉得可以做成系列,估计要一年到一年半才会收拢——”
刘渊明面露难色,想了想,还是一咬牙:“那也不是不能商量,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有把握,确保你看到的这些问题,同样的时间里国内没别的专家看得明白……”
“那行,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冯见雄继续说道。
“什么?”刘教授追问得非常快。
冯见雄的表情认真起来,凝视着刘教授的眼神:“我看到的这个漏洞,如果让你写成论文,你肯定也会掌握如何用这个套路圈钱的秘法。我的商业利益谁来保证?”
刘教授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心态却似乎放松了一些。
众所周知,法律是不会保护一种新发明的犯罪方法,或者新的钻法律空子搂钱计策的“专利权”/“著作权”的。
即使刘渊明跟冯见雄签个这方面的约定分赃合同,法律上也是无效的。
当然,以双方的智力水平,弄个以合法形式掩盖非法目的的阴阳合同,不是难事。
但那也解决不了底层的信任问题。
刘教授想了想,慎重地问:“你觉得,你脑子里发现的这个漏洞,能够创造多少商业价值?”
冯见雄随便脑补了一下:“至少也是几千万吧,很有可能过亿,我说的是营收收入,不是纯利润——这还是不能大范围铺开、复制其中商业模式,只能一两个事务所偷偷干的情况。”
“嘶——”刘教授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才多少工夫?
就一下午时间,坐在办公室里对照着看了看国知局和最高院的《指南》、《解释》草稿,肚子里就又琢磨出一个过亿的毒计?
钱这种东西,到了冯见雄手上,怎么看上去就恁不值钱了呢?
但是考虑到冯见雄此前在“实用新型碰瓷”、“左右互搏司法驰名”,乃至前几天国际大专辩论赛上谈笑风生怒喷湾湾前宣传部长、最后夺冠。
冯见雄身上的成功光环,和他表现出来的洞察力素养,已经让冯见雄有资格说这种话了。
刘教授思之再三,还是决定相信对方。
人的名,树的影。
刘教授想透彻后,按部就班地问:“那行,我们一步步来——首先,你的这条思路,靠我控制的专代事务所,能不能全部运作下来?如果我愿意给你保障、分红,还需不需要外部资源?”
这涉及到是否需要再泄密给其他人,对于后续的操作难度影响可不是一点点,还是先问清楚的好。
冯见雄想了想:“这倒不至于,我这条计策,只要有一家专代事务所就够了,连律师事务所都不用。而且,很多核心思想你不必跟手下人说,让他们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行了。只要抓总的人了解全局套路就行。”
刘教授点点头,继续问:“你刚才说你的点子价值营收几千万甚至上亿。那我先保守点算,一个季度一千万以上的营收肯定是有的咯?”
冯见雄应声回答:“平均下来肯定有吧,不过也会有点儿周期性、季节性。”
刘教授站起身,踱了两步,思路挣扎了一会儿,试探着说:“那你看这样成不。如果你和我合作,我每个季度把营收的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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