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厂。这对大家来说。当然是一件绝大的好事。起码这几百个人的生计都有了保证,自己对大家也有个交代。
但是这事情,对大家是好事,对他自己则未必。一旦大家都进了厂,还要他这个打头的做什么?自然也没了现在的种种好处。再说,他从祝三爷那里前前后后拿了二百多两银子,现在答应祝三爷的事情没办。反而倒戈到了华南,岂不是标标准准的“反骨仔”?华南不好惹,祝三爷也不好惹。
这一来。不由得大感踌躇,迟疑着不敢答应。
“怎么。你有顾虑?”谋天雄看他神色变幻,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先不说破。让他自己说出打算来。
“谋老爷。你老明鉴!这对我们糖案的工人。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可是祝三爷古道热肠,这二个月一直是他在接济大家,只怕回去一说,大家不会听我的
谋天雄哈哈一笑:“笑话。华南的白米饭不吃,到要吃海义堂的霉烂陈米?天下有这样讲义气的人?”
林庄有苦说不出,祝:爷拨给他的银子,给大家吃白米饭不见得行,白米粥还是可以的,但被他自己侵吞了一大半,只能买价最廉的霉烂陈米充数。工人们有意见。他就推说海义堂给得钱少,只能将就着不饿死人而已。所以祝三爷在工友们心里也不见得地位高到哪里去。
现在要是回去和大家一说,多数工人们自然是愿意去华南,这样祝三爷那里是无论如何也交代不过去的。就算不要他好看,要他把银子都吐出来,就能把他活活逼死。
林庄看看周士翟,又看看谋天雄,翻着眼睛,竟无从作答。
就在他这迟疑不语之际,突然觉得眼前一亮 谋天雄将今天随身带来小箱子放到桌子上,将盖子一揭:里面是一排排叠的整整齐齐的洋钱,尽皆揭露。簇簇全新,银光闪亮,另外又有一堆散碎银子,几个。“中键”估计是百十两上下,这不消说是,是预备送自己的。
“这是五百块“双柱。银洋”谋天雄说,“合到银子也有近四百两。算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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