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了。这里的人也不见得就会替我们隐瞒。”
“又能怎么样?大不了一死。”蒋锁依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我看,下次上堂的时候老老实实的招了就是。”她父亲叹了口气说道,“求澳洲老爷发个慈悲。我看他们行事很正,待老百姓也好。我们只是几个卖艺的,用不着非杀我们不可。”
“当官的借老百姓的人头示威这事见得还少吗?”蒋锁不满的嘟哝道,“为了活命求饶,我宁可死。”
“你非要死你去死啊!”老头子动了怒,他毕竟是过来人,知道性命的可贵。他数落着蒋锁,“脑袋不是地里的萝卜,掉了还能长出来!你年纪轻轻做什么急着要去死?”
蒋锁不敢言语了。他觉得挺委屈。当初他是坚决反对给罗家干活的,都是师姐情愿,而师父又默许才变成今天的局面的。
但这话说出来不但于事无补,只会白白惹人伤心。蒋锁只好闭嘴不言。他和班子里多数人一样,都是无牵无挂的人,身后倒也没什么放不下的。然而口中即使说不怕死,想到说不定过一会就要被活活的吊在架子上蹬着腿断气,后脊背也起了一阵的凉气。
“你们别白日做梦了!”旁边一个满面愁容的乡勇说道,“就凭你们给罗老爷……罗天球当过乡勇教师这事,就够被吊死啦。澳洲人待老百姓是不错,可是你要是拿起刀枪和他们打过,他们杀人可就一点也不手软了。昨天被绞死的三个乡勇教师,都是贪图罗老爷十八两银子的月钱,现在倒好,丢下一家老小自己走了――他们外路人,大约家里还不知道人已经死了……”
青霞哭道:“早知如此,我当时就答应了把马匹给了陈掌柜那个黑心的了。非要逞强,把大伙都给害了……”
蒋锁见她哭得伤心,也不觉得黯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想到自己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顿时为之气夺。
众人也觉得前途一片茫然,三个小徒弟也跟着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大厅里的俘虏们原本就一片愁云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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