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了。构思着下一步行动的详细计划,张应宸随着赵通踏入了客栈里。
顺和老店的掌柜和伙计早就候着了――客人生病是客栈掌柜最不愿意瞧见的事,旅途之人一病数月,最后盘资耗尽困在客栈的事情在当时并不罕见。对老字号有一定名气的点店来说是很大的负担。出于声名的考虑不便随意驱逐;不免要贴耗钱财;万一在客栈死去,又有一番请官验尸,掩埋的功夫和花费。所以黄贞一生起病来,掌柜的马上就打发了人给他请医延药。眼见病势始终没有起色,打听到庆云观有个道士医术高明,就赶紧派人去请了。
“相公这病只是脾胃湿困而起,出门在外,饮食粗粝,加之水土不服,难免有些不适。这病倒不碍事,待贫道写个方子,照方抓药,调养两日就能下床。若要快好,加服藿香正气散便是。”
张应宸好过脉,又看了看他的气色,大致心中有数,拈着鹅毛笔,一边写处方,一边向躺在床上的黄贞说着医嘱。
“可是前一回金安堂开的方子是半夏厚朴汤。”这时代的士人多好谈医,儒医代道医已成定局。黄贞平日里也读过些医书,说得出个七七八八来。尽管在张应宸看来这个黄天香是标准的二把刀,但也免不了要在他这个科班人士面前卖弄一下。
黄贞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鹅毛笔上:“道长这笔倒是罕见!”
“此乃泰西人所用之笔,携带方便,贫道乃四方云游之人,带着便利些。”张应宸说着把话又拉了回来:
“半夏厚朴汤能舒肝气,这方子是不错的。可在贫道看来,相公肝气郁结已非一日,病既从七情中来,还应从七情中去,半夏厚朴汤能除其表,不能除其里。”张应宸一边写方子,一边对这个面相十分执拗的福建学究答道,“听闻宁波天童寺有位圆悟大和尚禅法精妙,待相公将养好了,不妨去访一访这位禅门尊宿,机锋应答之间将一应世情都抛洒开去,则即便不用贫道的药,这病也就抽去七八分了。”
“天童寺么?”黄贞轻轻摇了摇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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