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水灾之年,官府对民间教门看得很紧,不便张扬,所以他不在寨外张灯结彩,只在寨内大摆排场,不但香堂陈设豪华,光酒席就摆下了五十桌。还专门将寨中的戏台修饰一新,请来了当地著名的戏班子。
以沂州分坛的几十个香堂来说,就算叛变的香堂的首脑人物一个不漏的也全部到来,赴宴的人数最多也就是三十来桌,余下的就全靠马家寨的人来支撑场面了。
从派出去的使者的反馈来看,法帖颁下之后的情况比预计的要好。不但没有叛离的各香堂全部表示会到场,前一阶段首鼠两端,对他的指令置若罔闻的各香堂也纷纷回帖说将派人来参加。
连最近刚刚叛离的一部分香堂也派来了人,表示自己当初有“不得已”之处,馈赠了他不少礼物,要他代为“活动”。
只有大店庄和州城那些彻底叛离的香堂,大约知道来了也讨不到好,干脆对送帖子来的使者闭门不纳。反倒是那张道士,很爽快的表示自己一定来。
他这样的爽气,倒让马畏三心中泛起了嘀咕――他对张应宸的法力本来就心存忌惮,现在他又这么有恃无恐,两下子要真在马家寨里斗起法来,他这基业还要不要了?
想到这里,他就七上八下。但是面上绝不流露半点,反而愈加殷勤的准备大典。眼看着正日子到了。马畏三深知现在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神经绷得很紧的马畏三反而松弛下来,鸡不叫就起了床,去看了大堂,又到搭好的芦棚里看着请来的大棚上的师傅们宰鱼、杀鸡、煮肉、炸丸子……这顿饭在饿殍遍地的沂州大地不啻于山珍海味。而供给总坛来人用的菜肴的厨子更是从济宁请来的。还专门从济宁购来了二十坛子上好的兰陵酒供奉上差,一般的客人酒席上用得是遣人从即墨买来得。
他从水汽蒸腾的灶棚出来,站在院里嗅了嗅弥漫着的肉香。但是他现在毫无食欲,一个劲的盯着院墙――隔壁就是开香堂的院子,包括跨院在内,摆下了五十桌酒宴。别看这会静悄悄的,再过一会保不定就要大
-->>(第3/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