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赢得了围观者们的一致赞赏。不幸的是,只要仔细分辨,就会发现四匹马不但马种不同,就连毛色也并非完全一致。为了掩饰这点缺憾,马车主人便往每匹马额头上都系起高耸的玫瑰花结,结果愈发显得庸俗不堪。
一个年近五旬的西班牙绅士跨着大步迈下马车,脱下插着羽毛的华丽帽子,连同手杖都丢给东印度跟班,露出了几缕贴在满是油汗的头皮上梳得十分整齐的头发。他略微整理了一下绣着金线的白绢皱领,很满意自己身上用南京缎缝制的黑外套和紧腿裤都挺括闪亮,金质的勋章配着缎带挂在前襟,已经擦过很多遍,锃明透亮。他带着聛睨一切的神气四下打量一番,然后朝站在台阶上的仆役喝道:“夫人在哪里?去向你们的主人通报堂?埃斯特万?萨那夫里亚先生来访!”
外表被贝壳粉与石灰刷成粉白的住宅里,门厅幽深,回廊纡绕。一名健壮的黑奴带领他们七拐八弯地绕着圈子。萨那夫里亚先生恼火地发现眼前的黑鬼竟然比自己高出一头,这份不快之意影响到了紧跟在后的贴身跟班。那可怜的印度男仆原本就生得矮小,这会愈加缩成一团,蹑手蹑脚地走路,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所经过的各个房间到处都有穿着号衣的佣人在忙碌,用花球彩带装饰墙壁和门廊;爬上爬下,擦拭着明亮的澳洲玻璃镶拼成的落地窗;或者来来去去运送着各种食物和酒――不乏来自临高的进口货。中国商人运来得进口食品原本就是殖民地餐桌的重要来源,现在又从临高运来了新奇的食物,特别各种美味的糖果、酒类和饮料。甚至还有人准备运来的冰块,对此西班牙人持怀疑态度――众所周知,临高的纬度比广州还要低,那里是不可能找到冰雪的。
桌子上的巨大银盘子里按照意大利人的做法,用柠檬堆叠成高塔。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看来菲律宾殖民地最富有、最美丽的白种寡妇,卢克蕾齐娅?查尔洛男爵夫人可没少花心思和金钱来筹备自己的命名日庆典。
他们沿着回环迂绕的走廊穿过整幢建筑,走出后门,步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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