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以自己了解髡贼内情的本事,通过影响自己的东翁和同僚,上书朝廷厉行海禁,动摇髡贼的根基。
不过他很快就体会到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含义。坐船刚刚经过香港岛,就看见挂着蓝白双色大星旗的船,冒着黑烟突突突的在海湾里往来不绝,远处有髡贼的巨舰,黑色的船身好似覆盖了一大片海面。而大明的水师连个船影子也看不见,渔民也都挂着髡贼的渔业旗下海捕鱼,更有很多小舟,不时的赶到髡贼的船边,兜售时蔬酒食。此情此景,让黄禀坤觉得有些焦躁,这煌煌大明的珠江口竟然成了髡贼的天下,大明的官府竟然也只能听之任之。看来即使自己在广州一切顺利,也需要十年生聚才能光复临高了,不说别的,就这些髡贼的巨船,积攒起来就要花上好几年的工夫。
当座船靠岸以后,黄禀坤的焦躁心情很快就沉入了谷底。五羊驿被大火焚烧过的痕迹还没有修葺,东南城外就有一座巨堡矗立在河边,看样式那是髡贼的堡垒的形制。巨堡墙下便是码头,泊着无数髡贼的大船,喷着黑烟的吊机将各种货物从船上吊运而下。
巨堡内外,脚手架林立,一条大路却已经从城门口铺设出来,用得亦是如临高一般的黑色煤渣。不但铺设平整,路边也栽种了行道树木――虽说树苗幼小,在街道两旁排列成行,倒也是十分齐整。道路两旁有了稀稀落落的房屋店铺。行人不绝如缕,有着单衣短衫的小商贩,也有成群结队穿着粗布衣服走去的做工的人,更有一些装饰华丽的轿子,被轿夫抬着,一步三晃的往巨堡走,也不知道轿子里都是谁。此情此景,让黄禀坤想起了髡贼刚刚来到临高:结寨百韧,立市东门的旧事,黄禀坤暗叹:临高之事,难道要在广州复演么?
黄禀坤背着行李,缓步走下了船,现在他已经没有了逃脱牢笼的快感,只是有些彷徨。在广州,髡贼显然还没有像临高一样堂而皇之的主理县政,不过看样子这以夷变夏的事情,正在广州复验。
码头上照例挤满了招揽顾客的客栈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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