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青云粉店的老板啊,房子都给铲了大半,嘿嘿,逼得要去上吊了,这班混蛋,真是生孩子没屁垩眼的)”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只有一个青衣的后生不明所以地看着众人。张老板是个脸上带有三缭青须和气生财的老人,穿得也最好。他用官话对后生说:“他说这几天承宣大街整条街给澳洲人拆了,青云粉店的朱老板,啊,那也是我带过的后生了,房子都给拆了大半,闹着要上吊呢。”(“距话尼几日条承宣大街成条比澳洲人拆佐,青云粉店个朱老细呢,啊,果个都系我带过的后生仔,间屋都拆剩一半,搞到要去吊颈啊。”)后生恍然大悟,也是连连点头。张老板转过头来用官话对着胖子说:“王老板啊,这位李先生是南直来的海商,敝号业恒祥老主顾的少东家,你多担待些啊。”
胖子脸微微一红,端着茶杯站起来,用官话说:“得罪得罪,李老板莫怪。兄弟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小李连忙也站起来,在桌上摸索三下抓到茶杯,端起来说:“不敢不敢,兄弟初到宝地,还要请兄台多多照应。改天兄弟我备齐酒宴,请各位老板一醉方休。”两人对干了。
旁边一个相貌精瘦的汉子接过话头说道:“短毛佬发达咯?咁多值钱嘢。”(髡贼发大财了?这么多值钱的玩意儿。)
胖子用袍袖擦擦嘴角,说道:“梗系唔系啦!我有个死党系南海县的靓仔,距话啊,短毛佬将啲值钱嘢都堆佐系东校场度,交乜嘢罚款就可以领翻去啦。仲有果啲三日前自己动手拆的,都么有系啦。”(当然不是啦,我有个朋友系南海县的,他说髡贼把没收的东西都堆在东校场那里,交了什么罚款,就可以赎回了。还有那些三天前就自己动手拆的,都不在那儿。)
张老板拈须点头说:“讲到做到,难得;赏罚分明,更难得。”(说到做到,难得;赏罚分明,更难得。)
那汉子冷笑道:“难得?你个死党吹水啦?都唔知距发佐几多。成个天下边个唔识,这就是你死党捞钱嘅时候。依边唔觉唔觉收埋几两银,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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