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百姓都是心存观望。毕竟朝廷积威已久,对这些小民而言是个不可撼动的存在。虽然他们对这个只会吃拿卡要的朝廷没什么感情,
可假如天兵一到,那必然是不分良贱通通化为齑粉。髡贼可以上船一走了之,而他们便是插翅也难逃。
“系啊。边个……啊对不起,谁都知道发瘟牛系专门卖鸡粥给短毛大兵契(吃)的啦,我都同距讲过好多次,叫他唔好做短毛佬生意啦。到果阵啊,我哋洗(死)不洗讲唔定,发瘟牛系洗定了。”
“你知啲乜吖!”发瘟牛不乐意了,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敲着桌子说。“我同你讲,除非系短毛佬自己走佬,否则就朝廷果班咁嘅虾兵蟹将,短毛大兵一个,让他们十个,都打不过。”
“你就吹啦!”
“呐!肥仔曙,你仲记唔记得以前老子做咩嘅?”
“知道啦,你米就系当大头兵咯。”
“咁好。老子算懂行的你承认吧?我讲俾你知,其他乜嘢火器大炮我都唔比,就短毛大兵的杀气,关宁军,拍马都追唔上。车大炮车到满万不可敌的东虏,都系只配提夜香。”发瘟牛解开上衣,指着肚子上一条长长的像蜈蚣一样的疤痕说。“肥仔曙!当年老子都系跟过何镇打临高的,会怕你个扑街?打石山的时候,我上万个兄弟,同人哋几百个人肉搏,输得光光屡屡!仲俾人哋赶鸭仔咁追杀几十里。短毛佬嘅监我都坐过,似你个扑街咩?得把口。(我都坐过髡贼的牢,像你个混蛋,就只有张嘴)”
诸人听得张口结舌,不禁想象几百人追着上万人满街跑是如何壮观的场景,不自主吸了口气。
“如此说来,髡……澳洲人只善火器的说法,岂不是荒谬之极?”小李老板顿时觉得自己像井底之蛙一样。
“边个扑街讲嘎?就算短毛大兵对东虏,唔俾用火铳火炮,我都压短毛赢。”
“如果真系统阿牛咁讲。澳洲人系广州长住,都唔系无可能嘅事。”
“何止啊。短毛佬讲距哋系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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