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冬天,一直是炎热的夏季。村里有一半人和他一样,是被澳洲人流放来的;另一半则是从北方来的移民。
村民的工作简单而繁重,他们在海滩上晒盐,在海上捕鱼,采集海菜。虽然有道路连接村子,可是大多数时候道路上都是空无一人的,只有那些漆黑的电线杆和上面挂着的铁线沿着道路一直延伸到远方。站在村口,放眼望去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每月澳洲人的船只定期来访,运来粮食、邮件和生活用品,运走他们晒的海盐和各种海货。日子过得艰苦但是安逸。
村里人自然不会歧视他这个流放犯。因为他懂点武功,推举他当了民兵队长。在那个小村里,蒋锁干活卖力,村里的人都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村里的氛围。有一次海盗来袭,他帮着村民抵抗,顺利地支撑到了澳洲人的援军到来。要是让蒋锁为了那些村民豁出性命,蒋锁绝无二话。
如果不是那些梦每夜每夜地困扰着蒋锁,蒋锁说不定就会在那村子里落户生根,村长的女儿喜欢他,村长也乐意招他为女婿,如果不是那些梦,蒋锁会在那小村里娶妻、生子,平平淡淡地度过自己的一生。
可村子无处不透漏着澳洲人的气息。这里是澳洲人的地盘,村长是澳洲人任命的“干部”,移民不管是不是流放来的犯人,全部剃发,穿“澳洲服装”。澳洲人出的布告、印的报纸,都贴在村公所的墙壁上。连彼此交谈的话语也是澳洲人传来的“新话”。
这让蒋锁想发疯,加上每夜梦见失去的青霞,让他更是陷入了奔溃的边缘。他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或许杀几个澳洲人,他就不会在梦见青霞,梦见那些在三良市被吊在绞架上的人。身边的都是假髡,那些首长才是真正的澳洲人,蒋锁知道,只有杀掉那些真髡,他或许才不会做梦。
然而要想杀死“真髡”谈何容易!元老们极少到这种偏远的小村落来――这里不过是琼州岛南部一系列安置移民的村落而已。除了制盐,几乎谈不上什么出产和效益,只是元老院的“人力资源蓄水池”之一。虽说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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