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穿着雪白的足衣,目光顺着鞋子再往上,一身黑白相间的百衲道袍出现在眼前,李素瞳孔一缩,便看见一张布满了泪痕和浓浓思念的脸,那张脸,三年来无数次在梦里出现过,熟悉得每一个毛孔都仿佛承载着自己的相思。
“你来晚了,以前都是午时便来的。”李素朝她微笑。眼眶却红了。
“我贫道,贫道清早便来了,一直坐在树林里”东阳抽泣,不甘被冤枉似的争辩着。
李素扭头朝不远处的树林看了一眼,含泪笑道:“你见我来了,为何不出来与我相见?”
东阳垂头,抽泣道:“我贫道想看看你的背影,一直看着,你离开太久了,我怕出现在我眼前的。仍是一场梦里的虚幻,怕梦会醒,怕是一场空欢喜”
李素站起身,拉过她的手。东阳似觉不妥,红着脸挣了几下,力气很小,似拒还迎。
李素不顾她的挣扎,霸道地将她搂进怀里,紧紧的。如同拥抱着自己今生最珍贵的珍藏。
“不是梦,我来了,真的来了”李素深吸着她鬓熟悉的清香,梦呓般呢喃。
东阳被他搂进怀里后,终于不再挣扎,瘦弱的肩膀抽动了几下,忽然放开了戒律和身份,放声大哭起来。
“你怎如此狠心!一别三年,音讯皆无,你当我是什么?闲暇时的消遣么?”
东阳一边哭一边抡着小拳头,一拳又一拳,不轻不重地打在他的后背上,尽情宣泄着三年来的委屈和愁怨。
李素仍紧紧抱着她,心中无比疼惜,三年了,她比当年更瘦了,拥在怀里仿佛只剩了一把嶙峋的骨架,如一片柔弱无依的柳叶,一阵风便能将她带去天边。
不知在他怀里温存了多久,东阳尽情宣泄完久抑的情绪后,终于稍稍平复下来,觉自己一个出家人竟和男子保持着如此伤风败俗的姿势,不由万分羞涩,急忙推开他。
“不,不行的,我贫道,贫道犯戒律了”东阳红着脸退了一步。
李素嗤地一笑:“行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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