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几乎已在小跑了。
跨出道观门槛,东阳呼吸略见急促,远远便见李素静静站在门前一棵槐树下。微笑看着她,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温柔,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之色。
门外值守的禁卫纷纷朝她行礼,东阳俏脸一红,故作威严地点点头,然后与李素并肩往村口的小道上走去。
禁卫们早已习以为常,很自觉地不去打扰李侯爷和公主殿下的相会。自李素从西州回到长安后。他已是道观的常客,而禁卫们也不知收到了什么指令。旁人一律不许进道观半步,但对李素,则选择了完全无视。
李素与东阳并肩在小道上慢行,直到离开道观大门老远,远得再也见不到禁卫的身影后,东阳忽然疯了似的。举起小粉拳使劲朝他捶去,一边捶一边骂。
“你这混帐,都怪你,都怪你!害我在老君面前不但食言,而且还耍赖……都怪你!”
李素被这一顿捶得莫名其妙。眼疾手快抓住东阳的手,愕然道:“喂!你疯了还是吃错东西了?”
太极宫,甘露殿。
李世民斜靠在软榻上,身下垫了一张完整的硝制过的黑熊皮,旁边烧着两盆炭火,殿内温暖如春。
可李世民此刻的心情却跟殿外的天气一样寒冷。
宦官常涂站在李世民身前,面无表情地静立不动,而李世民脸色阴沉,眼中寒意森森。
“……所以,此事是太子暗中派刺客所为,然后故意嫁祸给齐王祐?”
“是。”常涂躬身道。
“李素呢?从西州回来后,他难道变得窝囊至斯,亲爹被刺了他也忍得了这口气?”李世民冷冷问道。
“奴婢不知,只是昨日下午,东宫前突生命案,有凶徒拿了太子率左卫都尉何继亮,在东宫门前空地上,当着东宫禁卫的面将何继亮斩杀,这何继亮正是行刺李县侯之父的主使之人……此案发生后,东宫禁卫急忙追缉杀人凶手,却被东宫禁军将领喝止,而太子殿下也再未提过此事,更未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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