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对自己这些人来说,“活下去”早就已经不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是自己不得不那么做的事情?在这场战争中存在太多的痛苦,活得越久,就越是可以感受到黑暗、绝望和疯狂,只要活着,就必须对自己说:我还活着,所以我得创造奇迹。每当遇到了出乎意料的危机,在几乎看不到希望的情况下,也得对自己说:我得熬过这一关,否则,谁来接替我去做那些没能完成的事情呢?
没有人了,自己就是最后剩下来的,自己已经无法再去嘱托别人了,因为,这些“别人”都死光了,他们的嘱托如今都在自己身上。
宇宙联合实验舰队里的每一个幸存者,都知道自己是怎么幸存下来的,那就像是一种幸运,也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可以幸存下来,那就像是被编写好的剧本——正因如此,所以,当他们知道自己必须如同敢死队一样,去冲击纳粹大本营的时候,他们虽然嘴里抱怨,告诉自己这是多么无望的事情,但谁没有在内心深处送一口气呢?
没有人把这种解脱般的感觉说出口,但每个人都相信,其他人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感受。
所有人都知道,只凭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和自己这些人,就去打前锋,冲击纳粹的大本营,无疑就是送死。但是,每个人都想:好吧,我接受。
——我接受,不,应该说,这就是我想要的。
“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活到现在。”一个神秘专家说:“刚开战的时候,我才刚加入nog,很多事情上都只是门外汉。”
“知道吗?我在雇佣兵协会干活的时候,我们最喜欢玩抛硬币的游戏。据说,在出任务之前,玩上一场抛硬币,就十有八九可以猜到自己在接下来的任务中,到底会有多倒霉,或者多幸运。”另一人说。
“那你现在玩了吗?”有人问。
“正在玩,目前为止已经玩了九次,抛起硬币猜正反面,结果你猜?”
“我可不猜,我听说过这游戏,那太不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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