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我们手中的灰石也不会如此拮据。
比利拉开袋口,大致数了一下,我也看了一眼,都是最低级的品质。他确认后塞进口袋,招呼我将箱子搬出去。
“这些弹药是为你准备的。”他说。
也只有我的武器需要一次性补充如此多的弹药。
比利将我送到楼梯口,从袋子里取了三十颗灰石,将袋子扔到集装箱上,嘱咐我和真江好好休息就和我暂别。
“不要两个人都睡死,随时会有情况。”
我表示理解,自己扛着集装箱上楼。陆续有三个人走下来,直到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还一直保持注视我的姿势,看出他们并不打算攀谈,因此我只是表示善意地点点头,没有停下脚步。
回到房间的时候,意外发现真江已经醒来了,正坐在靠窗的床头,全神贯注地做手中的事情。这么说也许有些诡异,但是她的手中的确空空如也,只是双手像抓着什么般,按照某种规律往返移动。
她显然已经平静下来,但是一想起之前的疯狂,却又觉得转变得太过突兀,也平静地太过漠然了。
煤油灯点燃了,在昏暗的灯光中,女人注视一些我所看不到的东西,静静做着我所不了解的事情,墙上孤单寂寥的影子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我将箱子放在床边,在她身旁坐下来,她就像是没有察觉一样,就这样,我静静看了片刻,终于看出点眉头来。
“你在做什么?”我说。
真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也没有看我。
“我在帮你打一条围巾,冬天了会很冷。”她说。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心中五味陈杂,有一根弦在剧烈地颤动,差点就落下泪来。我将手交握着,紧紧堵在嘴边,不让自己发出懦弱的哽咽。
我抓住她的手,她没有挣扎,只是转过头来看我,我试图从那深黑的眼眸看出什么,可那里埋葬了一切情感,只有一片死寂和沉默。
“为什么哭呢?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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