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态的世界里,可以比之前更加清晰地看到银色子弹是以何种轨迹推进,是以怎样的加速度推进,在那么一瞬间,这种清晰的感官让我觉得自己可以躲开这一击,但也同时可以深刻感受到,自己其实是多么的不想要躲开这一击。
是的,究竟是本能的闪躲,还是自我觉悟的承受,这个矛盾又统一的天平,正在我对自身的观测中开始摆动。
然而,在这个天平即将向着某一方倾斜的瞬间,一片血红色在我的跟前弥散。它就像是从一个极其微小,无法观测的“点”中溢出,扩散的速度比银色子弹推进的速无法述说这片血红色的体积,那些用来描述具体轮廓概念的单位用词在这片血红色面前都失去了意义。它仅仅是存在、扩散、旋转、不断变大,而这个“大”到底有多大,却是无法用已知概念去描述的。
即便如此,我仍旧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片血红色是什么。
江!?
富江的重量感和存在感已经完全消失的现在,我再一次想起了她,并从“富江”的存在想起了更多的人形江,又从人形江想起了“江”,那个始终在我的内部深处的,和“病毒”一样暧昧的存在。而当我想起来的时候,它的印象就迅速加深,整个过程就如同银色子弹在我的意识和思维中成形一般。
我本能认知到,我已经在观测“江”了。
同时被我观测到的银色子弹和血红色拥有着极为相似的性质,而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不由得开始去怀疑这颗银色子弹是否完全是由比利本人构成的,并在第一时间就否认了,只觉得这颗子弹的背后,隐藏有比利自身也无法确认的东西。我开始觉得,这颗子弹虽然是比利本人的全部生命和意志的体现,但却并不单纯是这些,而“病毒”正是藏匿在这种生命和意志体现背后的推动力,并且,是极为重要的推动力单纯只是比利本人,是无法使出这一击的,让这一击成形并达到眼前这种可怕程度的,是“病毒”的力量,是“病毒”的手段,是“病毒”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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