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发生了不可挽回的,彻彻底底的,失控又混乱的内在变化。
我感到一阵恶心,仿佛自己被塞入了一个极其狭窄,连肢体都无法伸展的空间里,被迫蜷曲着身体,五官也全都被堵住,然而,仅从人的角度来说,我仍旧可以用眼睛去看,用鼻子去闻,用舌头去尝,用耳朵去聆听,去肌肤去感受,用思维去理解和想象,用内心去辩明,仿佛一切都仍旧和过去没什么不同。只有那狭窄挤压的感觉,每时每刻都在感官中回荡,而那挤压着我的牢笼就是无形的幻影,只能感受而无法触摸。
我久久不能从之前那可怕的景象、感受、思绪和想象中挣脱出来,我甚至不能去思考自己还究竟是不是自己,而所谓的“自己”又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唯一能够衡量自我存在的标准,已经不再是任何一种哲学哲思,而就是我对“高川”这个名字,以及这个名字所附带的责任的认可。“高川”就是我的过去,我的现在,我的未来,我深刻感觉到,如果自己无法坚定这一点,那么,自我存在的意义将会失去立足的基点,而我对自身的认知也将不复存在,尽管那并不意味着死亡,却是从我可以理解的意义上,和死亡没有太大的差别。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已经破碎,被强行拼凑,从内部进行缝合,强行挤压或拉扯出形状的瓷器。我的脆弱已经无法用意志或物性上的脆弱来衡量,但这种脆弱对我自身而言是无比真实的。
没想到竟然会变成如此地步。我无法预料到这个情况,但是,“江”和“病毒”预料到了吗?我认为的那个插足这次末日幻境的“第三者”,是“病毒”和“江”也无法得知的吗?我不知道,但从已经发生的事情来看,影响是存在的,而且是如此的深刻,以一种无可争议的方式证明了我对火炬之光的偏差仪式的判断是正确的这场仪式带来的结果,绝对不是好的结果。
锉刀就在我的跟前,然而,我已经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哪怕她的形体仍旧完好无损,也仍旧拥有包括呼吸和心跳在内的所有生命特征,但是,这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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