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也不是解脱的时候,活着的时候失去了多少,都已经不再是衡量痛苦的最大标准了。
义体高川恍惚地看着这些寥寥无几的幸存者们的强颜欢笑,内心中本应该随着战斗宣泄出去的某种强烈的情绪又在凝聚,又开始升温,灼热,要开始沸腾。他只是按捺着,酝酿着,就如同用一道无形的水坝,将凶猛的洪水拦截住,直到需要的时候,他就会打开它这场针对纳粹的总攻远远不是这场战争的终结,敌人还有许多,也不知道除了末日真理教之外,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会冒出来,那些已经满是征兆的仪式必然会带来更加可怕的敌人。然而,对这里的幸存者而言,这一次仅仅针对纳粹总部的战争,就已经是他们的最后了吧。
吃吧,喝吧,说吧,笑吧,然后所有人都会死去,然后,这些死亡、痛苦、疯狂和绝望会成为路标,向最后剩下的那些不知道还算不算是人的怪物指明通往最终敌人的方向。将希望扎根在他人的痛苦和死亡之上,这是不争的事实,但除此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义体高川仿佛听到了自己的义体内部,那细密的结构发出低沉的咆哮,仿佛可以看到那一个个细密的结构之间是如何紧密地联结,运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积蓄或输送着庞大的力量,就如同在尖叫着,让他去战斗,去战胜所有自己可以观测到的可怕敌人。而自己的脑硬体也无限接近某种临界点,似乎就要点燃自己的大脑组织,这种高负荷的运转已经可以成为常态,也让他能够感受到更多的东西一些说不清道不明,却显然很重要的情况,虽然无法被他理解,却以直觉感受的方式,让他产生共鸣。
他静静地站在角落里,感受着自我的运作,知觉似乎正在超越距离和任何已知的障碍,前往遥远的另一个角落。他可以感受到,在那里,另一个自己,少年形态的高川,也在拼命地战斗,他所面临的处境,根本就不比自己好上多少。一种极端的体验,一种巨大的体量,一种无法描述的存在,正在从一个超越感官认知能力的角度,渐渐覆盖自己所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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