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写在了史书上。
“非也,秦人无利不起早,此事必有蹊跷。”众人中只有司会石尪没笑,熊荆也没多少笑意,以秦人的脾性,他本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敬告大王,魏商白宜求见。”爵室外传来揖告,还有五十多里才到大梁,没想到白宜来了。
“召白宜。”熊荆立即道,他想看看秦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各国大商与楚国王廷的关系一波三折,从去年雇佣士卒开始,双方才渐渐稳定合作关系。这当然也是拜塞琉古所赐,突然扣押海舟造成海外贸易萎缩,楚国只能靠着大商巨贾的支撑渡过缺金少银的这一段时日,以待日后彻底掌控香料贸易,再获巨利。
诸氏大商中,白氏祖上做过魏国大夫,本身又出生于洛阳,与郑商、齐商、卫商、赵商、楚商不同,加上此前交质事件,他隐然成了大商之首。他匆匆来谒见,自然是与秦国异动有关。
“此秦人少金之举也。”揖礼之后,白宜急道。“我购秦人之货与引鸩止渴无异,此当禁止。不然秦人得金,于我不利。”
“臣不以为然。”平原君赵营说道。“秦人所售乃军国之资,粟仅三十钱一石,便是引鸩止渴,我亦当饮之。秦人得金,我得粟,何害之有?”
“君上此言差矣。”淖信道:“海舟外售绢丝,其价低也,所为者乃使戎王胡人不受秦人绢丝。戎王胡人不受秦人绢丝,秦人便无牛马可用。前月大军驱王翦之军,沿途尽是庾死之牛马。若秦人得金,再得牛马,此有大害。”
“正是如此。”白宜忙道。“秦人贱售粟米、布匹、毛皮等物,以得我金银铸钱,楚之铸钱,胡人亦受之。前商贾与秦人买卖,皆以物易物,我予之盐铁,彼畀我粟米布匹大章绢丝。”
白宜一言道破黄河沿线走私的交易规则。四国钱币在大梁、临淄、郢都,以及其他城邑的四国金行可以任意兑换金银。当然,四国钱币每日都有比价,楚钱最稳,齐钱次之,魏钱再次,最后是赵钱。赵国已亡,赵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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