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已过,子钱不见,母钱亦不见。弟债兄偿,畀我钱!畀我钱!”有钱就不一样了,垣柏放过惊和黑夫,几个人直逼衷而来。
衷慌了,他正向两个弟弟呼救,两个帮凶已上前把他制住,老鼠须在他腰上一摸索,便摸到了硬邦邦的东西。衷连忙相护,大叫:“不可!不可!黑夫、黑夫……”
衷的挣扎无济于事,两个壮卒把他死死架住,老鼠须一把就将他腰上拴着的袋子连同腰带拽了出来,打开一看,脸上笑意更甚,道喜:“夷币也。”
“夷币?!”垣柏五指一伸抓过,看过也嘿嘿笑起。小袋子里确装着白花花的夷币。大量希腊式银币流入天下,百姓称其为夷币。夷币和黄金一样价值恒定,这种钱实际价值不是四国金行厘定的1夷币=4178楚钱,很多时候它是溢值的。
“今日便罢了。”袋子里的夷币大约百枚,虽然不足以还清所有钱,可也能还上了大部分钱,垣柏很满意。袋子在手里掂量了几下,转身就要走。
垣柏满意,衷一点也不满意,他不但不满意,人几乎要疯了。袋子里一百二十四枚夷币是家里的所有家当,还有康乐孝妹的一部分嫁妆钱,她是惊的堂姐,至今未嫁;还有匾里阎诤丈人的养老钱,还有……
“还我钱!还我钱!”素来畏事的衷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光着屁股追了上去,人扑在垣柏身上大喊,手越过他的肩,抓住了钱袋的一角,嘴还在他颈上咬了一口。
垣柏身高几近八尺,衷勉强只有七尺,小个子扑在大个子身上,垣柏吃疼一转身就把他甩了出去。人是甩出去了,钱袋子被衷死死抓住,甩的时候袋子拽破,银币撒了一地。
“废匹夫敢无礼。”垣柏气死了。在安陆县城,除了那些旧黔首,谁不是对他即敬又畏。这残废抢了他的钱不说,还敢咬他,必要给他些教训。
“大父饶命,大父饶命。”惊挣扎着奔来,他想抱住垣柏,和黑夫一起护住自己的兄长。
“滚!”垣柏又是一脚踢去,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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