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不能越级报告,身为君王的熊荆也不能擅自把手插到下面,侵蚀臣子的权力,更不能像某公那样,战时不经前指一个命令就将部队调走(虽然战术意图不差)。君臣百官各司其职,彼此不能逾越,这些都是不言自明的常理。
前方师中甲士的家眷挡道喊冤,这当然是师长斗矢份内的事情。根本不用熊荆吩咐,挡道的衷当即交给了斗矢,斗矢则将此事交给师中军正,由师正处置。借债还钱,天经地义。至于每月三成子钱利率太高,只要双方约定是每月三成子钱,军正也爱莫能助,毕竟楚法不改契约。哪怕双方约定每月子钱是惊的十斤肉,也就是十斤肉,割肉滴出的血另算。
因为兄弟共财,军正唯一能帮衷要回的,恐怕是钱袋里属于别人的钱,可惜这一点很难证明。衷无法证明这些钱确实是别人的,而不是他借来的。事实上,这钱正是衷向别人借的。
回到郢都的熊荆很快将这件小事、甚至不能称之为事的事情忘记。依照大司马府的军令,三十二个师正向方城集结,八万赵军和项师的三个师、宋地的阳夏师一起正急急而来。最晚抵达的恐怕是息师和城阳师,鄂师必须从蜀地赶往南郑,将他们从南郑置换出来。
大军集结,物资也在大规模输运。早前确定建造的万艘大舿,现在已经建造了一半,几千艘大舿一驶入旧郢汉水,立即将整条汉水塞满,苦恼的是各地没有那么多力卒和车辆,不能将各县邑的物资快速运至码头。
东地与旧郢之间的运输也不通畅,水路必须从长江绕路千余里,陆路不是要经过城阳以西稷邑出南阳盆地的狭窄山道,就是要经过坡度极大的冥阨三关。长江航道疏通以前,巴蜀汉中也与旧郢相绝。夷水冬天是不能运输的,汉水则是夏、冬两季不能输运——
所谓‘冬涝夏净,舟吏送命’,汉水郧阳到临品(汉水与丹水交汇)段,有涝滩和净滩。涝滩冬日水少,又多大石,搁浅毁舟数不胜数;净滩夏日多湍流,舟楫行到净滩,一不小心就是侧翻倾覆。此时已是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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