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马等待的荆王。荆王就在澧水北岸,与他这边人山人海不同,荆王除了执旗的那名骑卒、身后戎车上的左右二史,身侧再无他人。
看看荆王,再看看自己,终究气盛的李信一声令下,戎车不等自己的短兵便疾驶向澧水河畔,副将安契想拦都拦不及。里许的距离片刻便至,戎车还未停下,两人的目光便已经触碰在一起,一直到李信免胄下车。
“李信见过大王。惜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李信态度不亢不卑,心中想着若是对方约战自己该如何相答。
“哼!你竟还知礼?”熊荆一开口就是怒斥。“去岁你率军入方城,方城之内老幼无遗,杀老叟千八百三十,杀未傅籍之幼万三千五百。秦人斩首为功,肆杀老叟妇幼何功?此乃你之军命,还是赵政王命?”
约自己相见原来是为训斥自己,李信忽然觉得自己蠢到家了。可即便觉得自己蠢,他也已经来了。他倒不善推诿善变,而是硬起脖子直接问道:“李信军命如何,大王王命又如何?”
“若是你之军命,当遗你三族!”熊荆马鞭怒指。“若是秦王之命,他日必报与秦国!此何人之命?!”
熊荆发怒,胯下的龙马也不时扬蹄,他直视李信,如果目光能杀人,李信已经千疮百孔了。
“李信无以相告。”李信不得不回避这个问题。
“你无以相告,那便是赵政之命。”熊荆马鞭一甩,瞬间明白这是赵政对知彼司那次反间计的血腥报复。“你既已扣楚关,那便放手一搏,决一死战。或寡人让出叶邑,你率军而进,或你大营后撤,寡人率军而进……”
“大王在此,李信岂敢率军而进?李信今日便后退三舍,以待大王,请大王必至不惧。告退。”说道约战李信终于恢复了些从容,说罢不等熊荆回应,便让御手打马回转。
李信立于北面,顺风说话传的很远。熊荆身后四十余步外的成夔不想错过机会,他两腿一夹马腹,人马立即冲前。澧水对岸的李信、澧水这边的熊荆都吃了一惊,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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