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烘的市场,是故发问。
“此出城之舟也。”善去笑道,他正在喝熊荆的那杯茶,初喝觉得有些苦,可止渴生津,还有些茗香。“出城之后,那些市吏就找不到你了。回家去吧。”
“可我已偷盗,按楚律……”乡师看罢舟内之人依旧有些茫然,他自己服罪的。
“楚律有怎么样?”善去没有说话,恶来无所谓大叫。“天下律法除秦法,皆为贫者之法、庶人之法,故而罪不及大夫富人,你又何必唠叨那楚律。这是五金,你拿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一块金饼抛了出来,咚的一声落在蒻席上。舟内幽暗,金饼却愈发耀眼。
战国其间列国征伐不断,为求强盛,对百姓都是想尽办法盘剥。田有田税、市有市税、口有口赋、户有户赋,另外还有田租、军赋、盐税,甚至连铁器也有重税。
税赋极为沉重,而随着人口的增长,未必每户都有百亩之田,结果就是普通农家年入不到一千钱,且岁无余钱。五金即是五斤金子,当值四五万钱,普通人家一辈子也积攒不了这么多钱财,乡师一下子就被吓呆了。可让他惊讶的事情不仅于此,恶来又伸手在熊荆的腰带上一抓,叮当声中,左右两串佩饰被扯了下来。
“此也值三五金,也拿去养活母亲妻子。”恶来大声道,抢劫幼儿他毫不介怀。
“无礼!”熊荆受辱,羽大骇,剑又拔了出来,受其影响,禽的剑也出了鞘。
“怎么样?”恶来没有拔剑,一把匕首已经顶在熊荆背心,他语气很是理直气壮:“你等所穿、所食、所饰、所用,皆为民之粟米,今我还之,有何不可?”
“可!”镇定下来的熊荆无动于衷,葛憋着一肚子气,但不得不答应。
“哈哈。”见葛如此答应,恶来哈哈一笑,指着蒻席上那两串佩饰对乡师道:“收好!贵人无用之饰,贫者数年之食,有何取不得,有何用不得?”
“今日主人之辱,他日必报。”羽再一次收剑,目光灼灼,似乎要把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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