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以荆王子为大子’,一曰以悍王子为大子,孰料两者皆否……”
“两者皆否?!”酒客们大哗,他们也懂一些占卜之术,命辞是询问神灵之言,一般是正反两辞,分刻于龟甲左右。行卜素来是非左即右,哪有两者皆否的。
“不信。”几个酒客抹嘴挥袖,高声呼道,“非是即否,何来两者皆否?”
“若真是非是即否,为何宫中不闻立大子之言?”蓝衣士人蔑笑,他是酒肆常客,无名无姓,自称独行客。且身负宝剑,那是一柄两尺古剑,有富者欲购,后皆悔之。
独行客一句话就让高呼者尽数闭嘴,他面东而揖,叹道:“两者皆否,无人为王,以天相观之,楚国亡矣。”此言一出,众人俱色变,胆小者甚至瑟瑟发抖。
“酒——来矣!”店仆一边吆喝一边走梅花桩似得在店内疾行,送完酒见客人全围着独行客且面色大变,耽误喝酒,忍不住多言一句:“楚国亡矣楚国亡矣,先生念了十几年,为何楚国犹不见亡?请客人回席,独行先生曾以头抢地,胡胡言乱语罢了。”
“咦……”众人又哗,看向独行客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怀疑。
“无礼!”独行客愤然而起、铜剑出鞘,可惜,剑是断的。“竖子敢言我以头抢地?”
“……”剑虽断,可依旧能杀人,端着酒案的店仆身体发僵,呆立当场。
“独行先生,可以付上月酒钱吗?”店主见此不慌不忙,早有应对之策。
“谁少你酒钱!”一文钱难倒英雄,独行客欠账多矣,能负剑当然有背景,他不怕店主告官,就怕以后没有酒喝——郢都会佘酒给他的地方就剩这里了。“今日杀人不吉,且饶你一死。哼!”
独行客收了剑,可这时酒客们看他的目光已不一样了。念了十几年楚国亡矣楚国亡矣,肯定是脑子有些问题,一行人谦笑,皆回席而坐。
“太庙之卜,真是两者皆否?”同一条街市,西面吆喝杂乱,东面尽是靡靡之音,隔间之内,金玉之光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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