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荆日后为王,不到加冠无以执政。黄歇做令尹有二十五年,门客广众,又与各县县尹纠葛甚深。我楚国军队来者有三:王卒、县卒、私卒。东迁之后封君失地者十之八九,余者以黄歇为首,私卒无望;县卒战时由县尹征召,农时务农,虽说没有王令不能行动,可兵卒全控制在县尹手里;王卒三军,不过四万,将领又多与黄歇交善,真正可依靠的仅为五千王宫环卫、千余东宫甲士……”
城郭昭氏府邸,鶡冠子一开门即见山,历数楚国军事力量,庙算敌我兵力对比。昭黍和子莫脸色越来越沉,子莫忍不住道:“先生之意,黄歇胆敢弑君为叛?”
子莫相问,昭黍也瞪着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鶡冠子见两人如此心中一叹,将胸中之气全部呼出后方淡然道:“弑君又如何?”
“弑君逆而无道!”昭黍几欲痛斥,可弑君者不是鶡冠子,他又只好忍了。
“逆而无道又如何?”鶡冠子嘴角浅笑,他不带纪陵君来,是因为这些封君迂腐不化,毫无助益,没想到朝堂诸君也是如此。“黄歇所立者乃大王嫡子,谁敢不服?”
“大王既立大子,当以大子为王。弑君,我楚人不服。”昭黍横眉相对,说话时白须飘飞。
“不服者皆杀之。”鶡冠子迎上昭黍的目光,丝毫不惧。“武王之时……”
“先武王时蛮夷未去,故有弑君事。成王、灵王弑君而立,结果如何?”子莫打断道。
“先平王又如何?”鶡冠子笑,常人不知楚国故事,可他怎会不知。
“这都是往昔之事,今之楚国乃礼教之邦,弑君者必有后报。”子莫默然。
“灵王、平王皆共王之子。五子争位,方有弑君。今有两子争储,怎会没有不义事?”鶡冠子道。
他将现在与楚共王之时作对比,不是没有道理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楚庄王之子楚共王多爱,宠子有五,一时难择太子,最后的办法是埋玉于太庙,跪玉近者立,长兄子召离玉最近,所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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