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实为商君之法,秦行此法十年,秦遂强,行此法百年,方有今日之国势。我楚国国势羸弱,非变法无以强楚国,非变法无以存社稷。郢都为楚之国都,当先行此法,以为各郡县之表率,望殿下准允。”
“不可。”声音很轻,可清晰无误。
“为何不可?”景骅反问。葛当即叱道:“无礼!”
“并非无礼。”熊荆接口,“子骅只是……只是心忧国事而已。”
“殿下明鉴。”景骅顿首请罪,身子伏在地上道:“我楚国非变法不可,唯变法方可图强。”
“子骅起来吧。”景骅的话真不好相答。可他要在郢都行什么连坐之法绝对不行,其他不说,令尹那关就过不去——既然郢都要行连坐之法,那么各县各邑是否也要行连坐之法?治下民族部落是否要行连坐之法?贵族士卿是否要行连坐之法?
昔日吴起变法仅仅要贵族行连坐之法,今天景骅却要整个楚国行连坐之法。自己尚未登上王位,就是登上王位,也还不能加冠亲政。变法,那是很以后很以后的事情。
“殿下……”景骅头抬了起来。
“变法乃是国策,不佞仅为大子,无权过问准允。”熊荆不得不给他一个解释。
“殿下,臣只求于郢都行连坐之法,肃清盗贼刺客。”景骅不再说变法一词。
“郢都乃楚国郢都,子骅虽代为城尹,实则仅有城防之责,若行连坐,恐将逾职,令尹必会相阻。”不能说自己赞成变法,不然贵族、县尹会心生不满;也不能说自己不会变法,不然爱国之士会寒心。因此,一切都是令尹黄歇的错。
熊荆说完,景骅似懂非懂,直到一壶水漏完觐见结束,他也没有再提连坐变法之事。他一走,熊荆便让葛去找长姜。他想大府派人去探询湘赣醴陵古道,如以后发生战事,洞庭郡十余万人可从此路撤至赣北。此事安排完,才面见其他人。
“大子足下定是看重将军,不然怎会有此重赏。”城尹府内,司马申雍见王宫回赠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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