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兑闻言肃然,大商不是市贾,而两千多年前的资本一样厌恶风险,当今天下,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楚国和齐国,而眼前这位,就是日后楚国的新王。“殿下,列国利息多在五分,少则四分,殿下若是用急,弦兑愿献两千金以助殿下。”
“不必。”熊荆心里有了些失望,“若有事,不佞会再召你的。退下吧”
“……唯。”弦兑伏拜于地,看不清表情,终于扭扭捏捏的退了出去。
“殿下,若是所费不多,可请夫人助之。”子钱家走了,葛对此人的不识相有些气恼。
“你以为只是船厂要借贷?”熊荆喝了口清茶,没好气的说。每年要给令尹府一万六千金,再怎么节减也是收不抵支。变卖先王积存的金玉传出去不太好听,实物货币时代印钞又不可能,加税肯定会被人骂,能做的就只有发国债了。谁想利息这么高,一开口就四五分,他还以为是年息呢,不会是因为担心自己做不了楚王吧?
“下面是谁?”熊荆不再想国债借贷之事,再漏一壶水就要去正寝请安了。
“殿下,今日事已毕。”葛答道,看着熊荆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