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熊元一阵喜悦。
“大王,钜铁真若二十钱一斤,也不过是钜铁。为兵、为甲,仍要工匠铸锻编缮,所费之大,国力恐不济;再则,三军若全用钜铁,铜兵若何?铜矿又若何?三则,弃铜而用钜铁,若铜阴化为币,币多货必贵,楚国之市乱矣。此三不利请大王深思,行其利而除其弊。”
黄歇治国老成,钜铁虽有种种好处,却也有诸多坏处,所以他请楚王慎重。
“令尹之说谬矣。”昭黍不屑。“我楚国之铜售予各国,钜铁所换下之铜兵,亦可售予各国。铜矿为矿,铁矿煤矿亦为矿,钜铁若成,铜矿之徒当迁于历山,改铜而为煤铁,如此产铜大减,铜价只贵不廉。钜铁兵甲非一年便行三军,铜兵亦非一年售予列国,此售之钱,可为换兵之费,即使不够,也相差无几。”
昭黍言辞凿凿,自以为是,黄歇并不想和他对辩,他再次告道:“大王,楚国之内,秦侯猖獗,恐我等今日之议,旬月后当为秦王所知。那时,敌若有备,万事皆难。”
“秦侯猖獗?令尹诸事皆推于秦侯,为何独我不见秦侯?”昭黍气急而笑,欲指又停。
“大王,大子殿下于堂外求见。”寝外寺人入内禀告。
“快,召。”朝议争吵是常事,熊元已听的倦了,儿子一来,他精神顿时好上许多。
“孩儿拜见父王,拜见老师,见过各位大夫。”正寝里的人不少,熊荆只得一个个行礼。
“荆儿,来此。”熊元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笑容满面。
“殿下,敢问钜铁何时可成?”熊荆坐于大王一侧就不再是学生了,黄歇需以臣子之礼相问。
召自己来燕朝自然是为了钜铁,熊荆当时就猜到了,可从来的路上开始,他就在想刚才荀况教的课:‘一天下,财万物……八说者立息,十四子者迁化’。看来李斯作为他的弟子,焚书坑儒不是没来由的,也只有焚书坑儒,才能达到‘八说立息,十四子迁化’的目的。
“荆儿……”令尹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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