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者都不能马虎。门客之中,唐且虽年逾七十,但还是他最为合适,便让他经魏入秦,所以熊元有此一问。
“禀大王,唐且五日前便离军而去了,想来此时已入魏国。”唐且是随军出发的,五日前曾与楚王对饮。
“然也。”熊元皱着眉答了一句,他有些分不清时日了。
“请大王安歇,臣告退。”淖狡看着熊元暗自叹息了一声,便要离开。
“子狡,”熊元忽然改称名而非官职,他喘息着,“寡人若迁化于道,不可发丧。”
“大王……”淖狡眼睛睁得大大,眼眶欲裂。可他不是文人,说不出什么劝慰话。
“兵乃大事。若不能战而胜之,魏齐轻我,合军伐之,楚国危矣。”熊元热切的看着淖狡,目光里的期望太多太多,只到提起熊荆,这种期望才消散,代之的是一种满足。“荆儿天纵之才、生而知之,然其年幼,需你护其至加冠之日。”
“大王勿忧,臣誓死护大子至加冠之日。”淖狡顿拜,想到大王命在旦夕,他快要泣出声。
“如此……如此……”熊元发紫的脸笑了,话没完就欲睡着,长姜悄悄的把丝被盖在他身上,与淖狡一起退了车厢。
走到远处,淖狡才问:“大王如何?”
“医尹说到不了城阳。”长姜一脸凄色,熊元他从小就开始侍奉,感情甚深。
“哎!”淖狡一拳砸在自己乘坐戎车的铜甲上,流血不止却不觉得疼。
“大司马保重!”昭黍、淖狡等人长姜是了解的,他们确不如令尹黄歇干练精明,可忠君爱国之心诸臣无出其右。“此战乃使我楚国转危为安之战,大王不发丧之意乃毋使丧事干于兵事。大子年幼,国中纷乱,日后全仰大司马了。”
长姜说的道理淖狡也懂,他只是无法抑制心中的悲愤。
“报!”远远的,一匹快马大喊而来,是传讯的骑兵。
“何事?”以旌旗为指引,骑手很快下马拜于淖狡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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