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亮了一晚上的厩舍。车辚辚马萧萧,这支连同役夫在内也不满一万人的军队往西开进。他们走后,火光中喜偷偷冒了出来,看着同样从各处冒出来的商旅妇孺,他紧了紧身子,避着旁人摸摸搜搜的进了城,回到早就烧坏塌了一大半的邑府。他必须藏在里面被人发现,不然便有楚国坐奸的嫌疑。
三十里外,半夜被荆人侦骑发现的辛胜,因为担心遇伏更是小心戒备,除了派出更多斥候探查稷邑情况外,最后的三十里路他是天明后才开始走的。
这并不违反军令——秦尺0232米,一步六尺,一里三百步,三十里也不过12528公里,而骑兵小跑的速度150米分钟,每小时有9公里。他只要稍微快一点点就能按照蒙武的军令于晨明时分到达稷邑。再说楚军已经警觉,趁其无备已无可能,如果不顾危险冒黑疾驰稷邑,一旦中伏折损了人马,自己说不定就此革职下狱。
秦国是法制国家,合法避罪是所有聪明人的选择,喜如此,辛胜也是如此。他们并不可恶,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他们不过是想妻子不为官奴、自己能为秦将,为国杀敌而已。
真正‘可恶’的是那些合法趋利的人,比如大名鼎鼎的起义领袖陈胜。数百年来陈县出了无数商贾,他是最成功的一个。他以陈县人惯有精明和算计,利用‘大雨失期、失期当斩’这条或真或假的律法把九百戍卒拖下了水,变成了自己最初的本钱。不管以后他麾下有多少人马,这第一桶金总是最最重要的。
合法避罪的辛胜赶到稷邑二十里外时,终于得到了确切情报:荆人昨日攻占稷邑,晨明前又撤出稷邑。最后,侦骑还带回两名甲胄不全的秦军士兵,其中一人居然是上造(二级爵位)。
“荆人几何?稷邑是如何拔的??”辛胜感觉了到一种压力,稷邑拔与未拔他的责任全然不同。他觉得有必要追击楚军,将功折过。
“禀将军,我等不知荆人多寡……”说话的是那个上造,他并非老秦人,带着浓重的南阳郡口音。“我等只知城尉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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