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六十里,八日可抵达城阳城下。若不包括役夫、拉粮马匹所耗,军中每日耗粮五百二十车,沿途当有四千一百多辆双辕车满载粮秣,加上返程空车,四百多里秦道上共有八千三百辆双辕车。战时一日三餐,双辕车数量将增加三分之一;若算上役夫、拉车马匹的消耗,每日在路上的双辕车将增加五千辆。
连滑动轴承都没有的时代,车辆、特别车轮是易耗品,孙子所谓‘丘牛大车,十去其六’,说的便是此。秦军还没有奢侈到将全部运力三分之一的双辕车留在前线军营堆粮食。与其留在军营,不如投入输运,六千两百辆双辕车车每日可多运一万一千石粮秣。
秦军初到城阳,营中并无积粮,积粮全堆在认为安全的稷邑。治粟都尉之所以说十日,除了士兵本身带有的五日军粮外,还算上了稷邑到城阳这一百二十里路上双辕车上的两日军粮,最后三日则依靠在稷邑、城阳附近就地征收。十月稻粟熟,两地虽然人少,山野里也有一些粟稻,如此才得出十日断粮的计算。十日之后,全军便只能喝西北风去了。
“司空护军以为如何?”秦军大帐,无干人等都已屏退,只有主将蒙武、护军司空马,以及治粟都尉彭安在商议粮秣问题。
“项燕占据山道,湖阳无法运粮于此,比阳如何?”司空马捻着胡子,想让北面的比阳运粮。
“这……”蒙武心中已知此策不可,但他还是看向了治粟都尉彭安。
“禀护军:比阳至城阳两百三十里,中有一百五十里是山路,修缮之后不过是塗道,维系辛梧将军所部之粮秣已很是勉强,我军十余万众,日需粮秣万五千石之巨,仅靠塗道无法输运。”彭安解释道,面带忧色。
“哦……”司空马长长哦了一声。塗道他懂,路三轨,道两轨,塗单轨,这是道路的种类和分别。塗道因为是单轨,宽约八尺,会车时需让车。平原还好,轻车让至路边草地即可,可山路没办法让车,只能在宽阔的地方等待,对面车过来了,这边车才能驶过去。
“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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