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这支军队,出征一事也未具体讨论。“饭后召他们到大司马府议事。”熊荆吩咐道,说完就起身往若英宫去。
冬夕之月并未下雪,可大司马书有‘大王灵柩’的飞讯让整个王宫以及整郢都变成白色世界。大王薨了!这是比楚军大败、景骅叛乱还打击士气的事情,本来这样的事情不该于战时宣布,但不宣布大王薨落熊荆就无法即位,不即位王位之争将永无止息。
大王的楚国与诸人的楚国再一次利益相悖、针锋相对,不过这一次是淖狡这些保皇党赢了,代价却是国人皆悲,以为灭国在即。
若英宫里的嫔妃已经散去,白色帷帐下,一身白衣的赵妃枯坐着,脸上泪迹隐显。熊荆忽然发现,母亲一夜之间老了。“孩儿拜见母后。”他拜道。
“起来吧。”赵妃拉住儿子的手,万语千言到最后只问道:“秦人举兵,你要出郢赴战母后不拦你,可你要即了你父王的王位再去,不然那些人贼心不绝,又要……”
说到这里赵妃下意识摸向熊荆胸口,刺客那一剑就刺在这里,好在儿子穿了钜甲,不然……
“母后,朝议已经定了,孩儿将在期思即位。百官、朝臣、母后要随孩儿一起去期思。”熊荆故作轻松,以此宽慰母亲的心。
“期思?”赵妃愣了一下才想起这个离郢都三百里的县。
“是,孩儿已命大司马就地等候,期思也在准备即位之礼,十日后的癸丑为吉日。”熊荆细说朝议的安排,“如此既可以即位,也不耽误战事。”
“战事急吗?”听闻即位已然安排,赵妃当即松了一口气,但一提起战事,她的心又跌落下去——十一岁那年,赵军败于长平,近五十万男丁殒命,邯郸家家戴孝、户户出殡,父王闻讯后,白日木讷不言,夜里却在正寝疾呼大哭,最后病了一场,病愈才好些。秦乃虎狼之国,传闻人人凶暴无义,此次伐楚秦人若是再来一个长平之战,那儿子会如何?赵妃不敢想象。
“战事……”熊荆不知母亲心里所想,更不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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