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他说罢便跪在熊荆身前,伸颈待戮。
“请大王三思。”葛豁出去了,其余近臣将率又是猛劝,听得熊荆心里一阵烦躁。这时,得到消息的阳履、黄庸以及廉颇几个进来了,众人遂巴望着他们,盼望他们能说服熊荆。
“敢请问大王,真要在阵前对士卒说话?”阳履问道,脸上犹带初闻时的不可置信。
“此事我曾与老师说过。”熊荆看着廉颇。“秦军百战之师,战技之法玄妙老道,我军疏于战阵,乏于训练,实不如。非如此无以鼓舞士气,无高涨之士气此战恐不可胜。”
“大王可曾想过,虽如此,然大王若有不测,我军将再无任何胜机,此战必败。”阳履劝道。
“没有不测。”熊荆不信自己会不测。“便有不测,亦是天意。天亡我楚国,人能奈何?”
“大王乃圣王降世、天纵之资,楚国百败,有大王在,仍可再复,先祖亦不绝祀;大王若不测,楚国真亡矣。”阳履理论不过,一同进来的周文开了口,他曾是令尹黄歇门客,辩才虽不及张仪苏秦,也甚于在座诸人。
熊荆知道周文,也明白他留得青山在之意,但他还是摇头道:“你不懂。”
“臣不懂?臣请大王相告。”周文说完也拜倒了,伏首以闻。
“我赫赫楚国,虽有败辱,几时真正屈服?吴人入郢,楚人无戈戟便奋臂与之斗,将率战死便以老卒率队为首,各致其死,却吴师而复楚地;秦人拔郢,三十万人溺死而不降,幸存两卒受尽秦人酷刑却不言钟鼎。秦人拔郢已四十年,四十年里,秦人尽迁我城邑之民,然若何?秦法依旧不适我旧郢之地,秦吏仍不敢独行于我山野之间。
我楚人性情不屈。今日既战,又何虑以后?纵忍辱偷生,再复之国可是昔日之楚国?我不屈之楚人又如何臣服一位苟且之君?君子仅死一次,小人已亡无数。你们若愿意你们的大王变作一个无耻小人,大可以把我绑起来不让我去阵前说话,大可以把我关起来送到息县保存性命。你们若真是忠
-->>(第4/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