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去阵前誓师?真要站在军阵最前列?他开始觉得腿渐渐发酸,身上钜甲越来越重,而赶到幕府的各个将领,没有任何人脸上有喜色,他们都阴沉着脸,凝重的像一块铅——谁都知道,面对秦军,自己胜的可能不大。
“子荆?”坐于熊荆旁侧的廉颇感觉到了这种并无胜算的战前凝重,也看到了熊荆眼里的失措。喊了两句大王都没有回应后,他不由喊了一声子荆。
“老师……”直呼王者之名是无礼之举,但熊荆浑然未觉,只有右史瞪着廉颇。
“大王昨日的勇气忘在梦里了?”廉颇问道。
这话好像利剑,一剑捅进熊荆的心脏。刺痛、冰冷、羞愧……,熊荆苍白的脸在一瞬间充血,他使劲摇头,几乎大声道:“没有。”这句说完他又问道:“我该如何做?”
“大王昨日是如何做的?”廉颇反问。“秦人出营,全军惶恐,士卒此时最希望看到将率在自己身侧……”
“我懂了。”熊荆当即醒悟,项燕议战他是帮不上忙的,现在他最应该做的,就是出现在士卒面前,让他们安心。
“大王万万不可!”右史怨恨的看了廉颇一眼,后揖向熊荆。“此时军情未明,贸然巡视恐有性命之忧,不如……”
右史惜命之言不但没有让熊荆害怕,反而让他不满。他没有答话,只吩咐左右道:“备马。”
马上就停鼓议兵,大王却要离开,不光项燕,帐中诸将也很是不解,故有人起身问道:“上将军即刻议兵,敢问大王何往?”
“上将军你继续议兵布阵,不佞要巡视全军。”熊荆终于找回一些昨日的勇气,他一边答话一边出帐,众将竟然无人敢拦。只等他在帐外上了马,军司马彭宗才奔出来道:“大王巡视,万万不可行于军阵之前,末将恐过了一夜,秦人已有计谋。”
“有何计谋?”熊荆笑问,坐在马上的感觉让他倍感舒适。
“末将恐秦人以骑军偷袭大王。我军中军并无弓手,秦人若不惜生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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