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运十石黍米,那日损耗率只有18。十石黍米可供三人吃五十五天,减去返程则为二十七天,日行三十里,那就是八百三十三里,此已超出长平的补给距离。
“正是。”彭宗不免有些担心熊荆也会学习赵人举国输运。从城阳到宛城,差不多也是四五百里。“便是输运粟米,四十余万人每日也需三万石,每日必至三千车。”
“每日三千车,十七日算上往返,就是十万两千车了?”熊荆计算着长平输运的规模,这个数字没有包括往返三十四天18的日损耗,如果算上,那就是十八万车。三个挽车,那就是五十四万人。“四十余万人作战,五十四万人输运,赵国此战征召了百万人?”
“非也非也。”彭宗连连摇头,“丁男阵战,丁女传输。非邯郸长平输运,各县各邑至邯郸也需输运。秦赵两国本是同源,秦制源自三晋,赵国乃三晋嫡传,赵卒斩杀亦有封赏。此战,赵国举国征召,输运之夫逾两百万,胜与不胜,赵国国势俱衰。我楚国不如赵国。今三十万大军输运全赖淮水诸水,此战虽亦征召百万,所幸非累年阵战,不然……”
彭宗和项燕心里都想着守,所以要攻下稷邑,堵死秦军东进之路。熊荆心里却想着攻,因而要拿下马谷,以待他日进攻距离城阳码头四百多里的宛城。以楚国的国力而言,这是极不现实的。宛城之于水运最西端的城阳,并不比长平之于邯郸近多少。赵国能以举国之力与秦国鏖战于长平,如今的楚国连鏖战的资格都没有。
“大王欲攻伐宛郡?”项燕沉默了一会才问。
“是有此意。”熊荆一笑,不再隐瞒。
“欲取宛郡,”项燕再问:“以投石机之力,或可破宛城,然秦国发举国之兵而攻我,除撤军再无他策,臣以为我军必徒劳而返;再则,秦人清野,我军久驻将无以无食。”
那日断发之后,项燕自称‘臣’而非‘末将’,似乎代表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可他的立场仍为变:凡是对楚国有利之事他皆赞成,凡是对楚国不利之事他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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